奏折就掉落在明越面前的地上,他看着那份奏折,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没有人在这种时候窃窃私语,可是那些目光,已经足以说明在场其它人的态度。
他弯下腰,极为淡定的捡起了那份奏折,随意看了眼里面的内容,他突然就笑了。
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尹皇后的方向。
因为庆仁帝跟尹皇后是坐在一起的,别人以为他在看庆仁帝。
尹皇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却又很是淡定的把酒杯放下。
转而亲手给庆仁帝倒了杯酒,神情温和中带着几分劝慰:“陛下息怒,还请保重龙体。”
庆仁帝没接那杯酒,他正脸色铁青的瞪着明越。尹皇后也不恼,依然淡定的把酒杯放下。
明桓坐在明越下首的位置,他此时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明越。
垂在身侧的手却在此时微握成拳,有些事,可不能怪他——
明越将在场众人的神色皆收入眼底,转身,他对上庄心远:“庄大人,你这上面说,路城有盐矿被人私下开采,而开采盐矿的幕后之人,是我?”
“六殿下何必狡辩?你狡辩也掩盖不了你所犯的罪行。”
“庄大人好有意思。”明越晃了晃手中那份奏折:“我一直在京城,几乎从未出过京。而路城离此地不说千里,也有本八百里。我又怎么会知道那有盐矿?”
“我怎么知道?那自然是你自己才清楚。”
“我不清楚。”明越摇头:“我只知道,捉贼捉赃,庄大人所说,路城的盐矿是我令人开采的。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