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裴家父丧母家,家中也无老人依靠,小娘子亦是如此,日后过日子少了长辈照拂,免不得多些磕碰,而裴母小何氏进了向北街赵员外家位妾,虽然当初说是不再往来,可她是裴大郎生母,血缘关系断不了,小何氏在赵家过得好变罢,若是生了什么变故,裴家也不能当真撒手不管。
其三,裴父是个杀猪匠,裴大郎自幼力气大,所以十四岁就帮着他父亲杀猪,也因这个,以前不少同龄人都不敢和他来往,甚至有人家里拿他的名号來止小儿夜哭。”最后一句叶氏压低了声音,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小娘子的神色,见她面上并无不愉才松了口气。
“不过因为守孝,之前他那铺子赁出去三年,如今才刚回到他手里,几年不做这生意,他身上的血气也散了个干净。”
顿了顿,她继续道:“你若是介意,婶子可以帮你问问他愿不愿意改做其它生意”
“无妨,”萧静姝不自在的垂头,脸颊微热,“有一技之长谋生已是难得,哪能因为些许小事就放弃。而且……刘婶子,你也知道我的样貌……日后我总是要出门的,若是普通人家,容易招惹麻烦。”血气重的反而更合她的意。
叶氏松了口气,先前她夫君说起裴大郎时,也是顾忌着萧小娘子的样貌,她才未拒绝。
“那……小娘子觉得这庄媒如何?若是可以,我便去回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