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做什么那么大声?文哥儿做错了回家好好教导便是,要我说,你就是皮痒了,欠收拾。文哥儿可比你听话多了,你这么大那会儿,你爹让你上学,你三天两头逃课打架,爬树掏鸟窝险些摔断手、下田捉泥鳅把人田坎给挖了,人文哥儿就说错了句话,你就大发脾气,你自己数数你以前干过多少混事儿。”
越说刘奇越觉得不对劲,自从裴父亡故,裴母小何氏卷了大半家产再嫁,裴翰飞一力担起养家之责,让弟弟读书识字做学问,让当初一杆子看笑话的人刮目相看,只是两兄弟的性子一个赛一个的古怪。
大的这个以前多混啊,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现在看着是改过自新了,实则不过是由明转暗,谁惹上了他,专挑人痛处下手,还让人找不到证据,不少人无意间得罪他被报复都不知道背后有人使坏。
小的这个则是越来越沉默内敛,什么事都放心里,看着不在意,实则都记着呢,就等哪一天还回去。
偏生这两兄弟都聪明,身边又没个人照应,就怕一不留神走了歪门邪道,那才真真是后悔莫及。
一时失神,原本摸胡子的手一个用力,疼的刘奇龇牙咧嘴,他恨恨的瞪了裴翰飞一眼,心里暗道,果然还是该给他找个媳妇,想到之前媳妇跟他说的事,刘奇撇了裴翰飞一眼,这事若成了,可真真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