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业初一周前开始隔三岔五有菜上市，但他也有骨气，没把菜卖给周之光，而是自己拉到批发市场去。

但因为是新面孔，第一第二天受到了冷遇，一百来斤的菜蹲到快九点才卖完，第三天还好点，但来采购的大客户特别少，一问之下才知道，大部分采购员都直接到周之光那里拿货，因为周玉秀他们是直接把菜拉到工业区的冷库存放的，周业初才以为周之光的客户只有马老板和林老板那几个。

大客户都到周之光那里去了，小工厂要的量不大，一天只要几十斤，才会在市场上直接采购，但僧多粥少，被压价还是好的，卖不出去往回拉才让人火大。

周业初一共卖了五次，已经不想再半夜起来割菜再拉批发市场去了，但要他去求周之光收购他的菜，他又拉不下面子。

周立定来的时候，周业初正在发脾气，林燕玲在厨里里剁肉，米饭的香味飘出来，周立定肚子叫了一声。

“业初！”周立定在屋外叫。

周业初没什么精神地走出来：“爸，你怎么来了？”

“家里没米了，钱上次全给你了，你去给我买一包送去。”

周业初沉下脸来：“爸，你也看到了，我刚出院，才卖了几天菜，得了几百块立即买了菜种和化肥了，哪还有钱给你和妈买米？”

林燕玲拿着锅铲出来道：“五叔，李英之前不是一直负责你们的伙食费吗？既然开了头就不能停，五叔，我们也难，要不——”

周立定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