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渐深,郁夏的衣服有点薄,她鼻腔里一阵痒意,不由得打了个喷嚏,鼻水就这么顺着鼻腔流了下来。
她没带纸的习惯,纠结了一瞬间,她瞟了瞟四周的人,确定没人盯着她时,扯出一截袖子,抬起手就要往上蹭。
“夏夏,你能当自己是个女孩子吗?”
苏暮的声音自她背后传来,他一手托着郁夏的后脑勺,一手拿着一张面纸,及时替她擦干了鼻涕。
这动作就像一个老父亲在照顾一个心智还未完全的三岁小孩……
郁夏接过了他手里的面纸,对折起来后又擦了一下,然后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辩解道:“我一直都当自己是女孩子的啊。”
苏暮抱着胳膊,上下扫了她好几眼:“除了这张脸,我还真没看出来。”
郁夏白了他一眼,用力地打了下他的背,以示嫌弃。
郁夏一直觉得,苏暮的某些生活习惯和他的性格有着莫大的反差。
比如,他明明是一个放纵不羁爱打架的混混大佬,却有着郁夏无法理解的洁癖和偏好。
他衣服只穿黑白两种颜色,没有褶皱,没有起球,永远是一尘不染的样子。
他打架时从不会让自己身上沾上血迹,甚至是泥土灰尘。
再比如,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头发挨着额头,所以一直都固执地留着接近光头的寸头。
郁夏想,应该每个人都会有奇怪的地方吧。
她自己也是,有时候像个怪物。
“走了。”苏暮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带着她往一侧的街道走去,“今天急着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