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怎么做。”
许昱说了半句,终于偏过头看她,随后声音突然嘶哑沉闷,似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
“什么都可以。”
郁夏抬起头看他,没有包纱布的右眼睫略略垂下,眼眸微微颤动。
什么都可以?
心底某处的黑暗一角亮起了火光,郁夏一瞬间竟有些渴求,不受控制地对他产生了一点期许。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祈求的话语像剧烈翻涌的海浪,悉数从狭窄的心口涌出,郁夏跌落在他幽深似井的眼睛里,嘴唇翕动,却仍旧什么都没说出来。
没用的。
不过两秒的时间,她从他的眼里迅速抽离回神,低头继续记单词,淡漠地甩出一句:“许昱,你沉默就好,别管我的事情。”
沉默?
许昱想,他如何能做到沉默,光是忍着不在她面前爆发就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从看到她这幅模样起,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地变冷,寒意从心底遍及全身,似乎呼吸也快停滞了。
他重重地锤了下椅子,痛感自手指嶙峋的骨节传来。
她什么都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能做。
许昱压下眸子里堆积的心疼和怒意,垂眸瞥了眼右后方的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