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你去了,谁陪我下棋呢?老苏的棋技可不如你好。”柳书彦叹着气说道。
“叔叔,苏爷爷,柳爷爷,你们也节哀吧!”苏晨祎宽慰道,话罢,用手轻轻合上了穆怀清瞪大的双眼,然后拉上白布蒙上了遗体。
苏景棠缓了一口气,强压悲伤,疑惑地问道:”晨祎,今日不是你守床嘛,怎么会没医生来急救呢?“
苏晨疑懊悔的捶打着自己的头,开口道:“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若是没有去卫生间,早一点通知医生,爷爷...爷爷他...或许就不会去了!”而后抱头痛哭,仿佛为了应景似的挤出了几滴泪。
看到此情此景,苏染染贴心的安慰道:“晨祎哥哥,外祖生前常说,生死有命,怎么能怪你呢?”
“是啊,孩子,没能来得及抢救只能说是慕老头福薄,怪不得你!”苏暮年也安慰道。
“只是可惜了,怀清生前一直和我念叨着闭眼之前想看到染染和晨祎大婚,谁知,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呀!”柳书彦叹了一口气说道。
苏晨祎偷瞄了一下众人,看到众人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便拿出了一份文件,开口道:“这是爷爷的遗书!”又补充道:“这是爷爷先前就拟好的。交给我代为保管。”
听及此话,苏景棠惊诧于,慕怀清尸骨未凉,苏晨祎何以如此迫不及待的提遗产。
众人并未细看,只见得“苏晨祎拥有所有财产归属权与支配权”几个大字赫然纸上。
许是意识到了大家怀疑遗书的真伪性,苏晨祎忙开口解释道:“爷爷前两年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为防不测,便拟了遗书。”
众人缄默不言,一时间病房里鸦雀无声。
仿佛察觉到了自己操之过急。苏晨祎又开口道:“我曾告诉过爷爷,我留在慕家,只是感念恩德,想伺候爷爷一辈子,并不图钱财。”
顿了一下又说道:“因此,当爷爷把遗书交给我的时候,我并未接受,爷爷却说这钱财本是给染染的,但又想到反正染染以后都要嫁给我,这慕家的偌大家产便经我之手,当作给染染的彩礼吧!”
又接着说道:“我之所以现在拿出这份遗书,就是想当着爷爷的面和大家说清楚,接受这份财产,并非是我所愿,希望大家不要误会!你们如若不信,我明日便将财产悉数捐出。”
苏晨祎的这一番话,感人肺腑,这才使得众人稍稍信服。
“既是给你的,那你就留着吧!”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苏暮年开口道。
“对啊,晨祎哥哥,你就留着吧!”苏染染也帮腔道。
此时的苏景棠却沉默了,苏晨祎也注意到了苏景棠的沉默,两者都并未多言,只是心下都在暗自合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