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知陛下驾到,未有丝毫准备,故而…慌乱了些,失了礼仪,还望陛下恕罪。”
皇后说话时,一直眼睑低垂,不敢抬头看云帝。
“朕不是命人前来通报了吗?”
“啊,方才臣妾身体不适,正在卧床休息,因此…”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尽管云帝还是感到有点奇怪,但也没有过于深究,“身体如何?可宣太医看过了?”
“看过了,只是疲累所致,请陛下宽心。”
“如此就好。”云帝稍稍点头,在宫中左右环顾一圈,当他的眼神瞥向墙角处的那只紫檀木柜时,皇后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脑海中在思索着无数种应对之法。
好在云帝的眼神并未在这只上了锁的柜子上过多停留,而是再看看别处后,疑惑道:“朔儿呢?”
“朔儿说这宫中闷,臣妾命人带他去御花园了。”
“那朕倒是白跑了一趟。”云帝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看到郑公公正与一名内监交头接耳。
见云帝望向自己,郑公公连忙打发走了那名内监,向前一步道:“陛下,钦天监在宫外候旨。”
“想必是吉日已测出,朕得去看看。”云帝念叨一声,而后对皇后说了几句要好好休养之类的话,便离开了。
云帝走后,皇后原本紧绷的心瞬间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差点倒在地上。
“可憋死我了…”
这位府尹大人被关在狭窄闷热的柜子里虽说只有这短短的一会儿,然而被放出来时如获新生,贪婪地大口吸着新鲜空气。
“好了,赶紧从后门离开!”
“记住本宫的话,此事一定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云帝回至御书房时,钦天监监正已等候多时,其面色略显惊惶。
“微臣参见陛下。”
“爱卿此次进宫,可是两国联姻之吉日已卜测而出?”
云帝进殿后直奔御位而去,并未注意到钦天监那不自然的脸色。
“回陛下,吉日早已测出,只是…臣万死!”
这位监正大人犹犹豫豫许久,到底是未敢直接说出来。
云帝见状,愈发疑惑。
“究竟还有何事?说。”
“臣…数日前观星象,发现…”
“荧惑守心,紫薇星芒暗淡,恐有…大凶之兆!”
“大胆!”云帝还未说话,其身旁的郑公公面色一变,厉喝出声,“竟敢妖言诅咒陛下,实在是罪不容诛!”
云帝闻言,仅仅是眉头紧皱,却并未有郑公公那般恼怒。
然而钦天监的下一句,却让他属实意外了。
“陛下恕罪,天兆之意并非降祸于陛下。”
“荧惑守心之势初显,然其方位并非盛紫薇,而是…”
“朕听不懂你说的这些,你就直接说结果如何!”
“十四皇子,将来恐有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