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起手来那么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手上一定沾了不少的命债吧？

他如果真的想要杀她，根本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要留着她？

难道，他是想要用更加残酷的手段来惩罚她，好让她生不如死？

她在他面前，根本就是小虾米一般的存在，与他对抗，根本就是蚍蜉撼树，只要他一个不高兴，分分钟就能要了她的性命，她真的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目的除了想要让她生不如死之外，还能有别的什么。

“你到底是人是鬼？”

既然注定逃不掉，那又何必对他卑躬屈膝，她自有她的骄傲，容不得任何人去亵渎。

雪袍男子轻挑眉梢。

这丫头，性子实在是倔。

不过，她难道到了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么？

“你觉得呢？”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道。

凤轻云蓦然一愣。

他的指尖很暖，而这样的温度，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可是先前他的身体明明那么冰冷，为何现在却变得如此暖和了？

难道他当时真的是在潭底练功？

好吧，是她白痴，居然连人家是人是鬼都分不出来。

她抿了抿唇，索性垂下眸子不说话了。

落在他的手里，她无话可说，谁让她本事不如人家呢。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去跟阎王大叔喝茶了啊。

“为何不回答？”雪袍男子问道。

凤轻云直接丢给他一个大白眼，拜托，嘴长在她脸上，她想回答就回答，想不回答就不回答，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