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你快点下来。”
袁靓朝着树上面喊着,可是一旁的班车司机却喋喋不休,非要搞清楚事情原委。
“我在问你话,是不是你举报我?”
“是我!”莱卡棉女孩站了出来。
“信不信我一巴掌扇死你?”
“你敢?”袁帅终于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脚飞到了班车司机的下巴。
“这是我姐,那是我姐朋友,以后你看好了,再欺负她们俩,我还打你。”
“小帅,你别胡闹。”
袁靓训斥着袁帅,朝着班车司机逃跑方向迈步的他,总算停了下来。
“姐,这种人就是吓唬人,我早看明白了,我们班有同学就像他这样,还不说被我制服了,我对待他们这样的,有一套,瞅瞅我这肌肉,真不知道我要是出国了,姐你是不是又会被欺负。”
“我看你总这样,你姐将来会嫁不出去,有个厉害的小舅子,谁敢娶。”
“让你弟弟先回家吧,袁靓,班车这边有一站,能到西河县。”
“那你不回家?”袁靓拍了拍莱卡棉女孩的肩膀。
“我想要去举报他们俩,我知道那男的叫田伟。”
“可是你要不要听战爽解释,我觉得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袁靓,我从前也像你现在一样懦弱,所以班车司机才会欺负我们俩,半路将我们扔下车,但你看见刚才了吧,他威胁我,我没有向后躲,他反倒不淡定了,就像小学时候老师教的,困难像弹簧,你软他就强。”
“那我把你说的这些,回去问问战爽,听听她怎么说行嘛,去警察局举报人,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有十足的证据才行,你只是道听途说,缺少证明力。对了,说不定战爽会跟你一起去举报那个田伟,你们俩相互印证,总比一个人强。”
“袁靓,我感觉你好像挺有经验。”
“我从前得过抓坏人的奖励。”
“什么?姐。”袁帅不知何时,已经坐上了来往市区与县城的班车,一脸茫然的看着袁靓,仿佛才知道自己姐姐一个女孩,在外打拼是如此辛苦又危险的一件事。
“姐,你注意安全,要是谁欺负你,你还告诉我。”
随着班车的行驶,袁帅离着袁靓越来越远,可袁帅依旧在最后一排,隔着窗户跟姐姐挥着手,嘚咕着,“我这小舅子多好,将来哪个做我姐夫,要是敢动我姐一个手指头,把他腿打折。”
第二天一大早,战爽就一个人走了,听见门声的袁靓,赶快追出去,只看见楼下理发店的尼托与尼玛。
“演死尸的小姐,你是不是找上次陪你一起来理发的马尾辫,她往郑氏商场那边去了,她跑到太快,像有什么急事,头上的假发差点掉下来。”
“郑氏商场?战爽去那做什么?”
袁靓的翻盖手机正在玩命的叫着。
“喂!您是制片人,去过高档酒吧看过我跳舞嘛?没有?那您怎么知道我。”
放下电话的袁靓,半信半疑的盯着这个陌生号码,听上去跟上次火球剧组,并不是一个。
紧接着,一条短信发送到了袁靓手机上面,不用翻盖即可看见循环播放的具体地址。
“看名字,这应该是一个广场,刚好今天没有其他事情,可以暗中观察,要是感觉不对,就立马逃跑。”
“哈哈哈……”
袁靓在远处即看见一群穿着花裙子的广场舞大妈,正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在广场中间挑着甩葱舞,踢踢腿抖抖肩,十分喜感。
音响放的伴奏与大妈们的笑声融为一体,一片欢腾的景象,袁靓的心也跟着踏实了起来,是一个正经地方没错。
随着袁靓步伐的走进,发现五颜六色的“花瓣”里面,是一个拍摄综艺节目的工作团队。
带着一个太阳帽的男人,伸手把头上的帽子摘下,露出了头顶上稀疏的头发,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头发自然打成了绺,这三根毛的造型,又一次惹大妈们逗的前仰后合。
“好了,谢谢大家,我们今天的拍摄只差最后一个镜头,麻烦各位小仙女们全都站在我们旁边,一起拍张合影,好吗?”
“好好好……”
只见大妈们被称为“小仙女”,一个个乐的合不上嘴,腿脚利落的走到了综艺节目组的后面。
“快点,来不及啦,我们要占个好位置,电视上能看见,我女儿就放我这一天假。”
袁靓眼前头发上满是卷的中年妇女,竟然是公用电话亭的阿姨。
想不到围裙摘下,头上的发卷卸下的她,是如此光彩照人,在太阳的映衬下,脸上的皱纹似乎全都被笑容撑开了,加之,粉底遮瑕膏的妙用,瞧不出任何斑点,跟爱美的年轻人别无两样。
原来袁靓几次女团电视面试看见的她,头上的发卷始终没有拿掉,也许都在为今天这一幕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