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酱面是北京人离不开的美食，”叶芊一边开车一边说，“其中自然有几家最具代表的吃处，海碗居老北京炸酱面是具有老北京特色的餐饮企业！”

“以前听说过！”我呵呵一笑。

很快，汽车就到了海碗居门前。

海碗居具有京居建筑的风格，灰砖青瓦，雕花格窗，朴素淡雅。大厅宽阔明亮，充满京味风格。“高梁桥”、“厂甸”和“白塔寺”等诸多包间，再现京味儿民俗民情，地道京味儿餐饮建筑文化。

大厅里，高喊声此起彼伏：

“来了！您哪！几位？里边请！”

“小二，倒茶！”

……

我和叶芊在穿对襟衣衫，蹬圆口黑布鞋、戴瓜皮帽、肩搭手巾把儿的小伙计的带领下，来到大理石的八仙桌前，落座在红漆实木的长条凳上。

四壁的墙上，满是老北京街景、茶楼和风味小吃的字画。

叶芊要了一大海碗炸酱面，我点了红扒猪蹄和红烧排骨，要了两瓶啤酒。

“你不吃面？”叶芊纳闷地问。

“不想吃，”我认真地说，“我现在想喝酒吃肉！”

我喝着啤酒，看着叶芊津津有味地吃着炸酱面，心里忽然涌起难以名状的感觉。

很小的时候，家里整天吃面，一直都是一碗面就放点调料，没有菜也没有酱，就那么一直吃到上班。认识女友梦洁后，第一次和她吃面时，发现她竟然点了一盘菜，我就笑话她吃面还要点菜，她说她从小一直就那么吃大的，吃面一定要炒盘菜。后来同居五年，她竟然变得和我一样，吃面就是吃面，再也没有点过菜了，她说这样可以省下不少钱……

我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想着和梦洁一起度过的一点一滴。就在我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叶芊面前的那碗杂酱面时，眼睛里便有了流泪的感觉。

“我给你讲个炸酱面的笑话吧！”我轻声地对叶芊说，“一个美女去餐厅吃炸酱面，等了半天，也没见面上桌，于是她就喊了句：‘服务员，请问我的炸酱面是不是死半道儿上啦？’服务员呵呵一笑：‘刚下锅，现在正半死不活着呢！’”我讲完后抬起手，擦了擦在不经意间涌出眼眶的泪水，“讲个笑话都能把人讲哭了，好笑吧！”我嬉笑着问叶芊。

“不好笑，”叶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哭着讲笑话表演完了，请再给我表演一个笑着讲悲剧爱情故事好吧！”

“好！”我嬉笑着对叶芊说，“我从小吃面不就菜，也没菜可就，一直吃到大。后来，认识梦洁后，我发现她吃面竟然还要先炒盘菜，并且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吃的。我们同居后，她也开始吃面不就菜了，说这样可以省下不少钱！我在想啊，我和她那一年分手后，她以后吃面时到底是就菜呢，还是不就菜呢？”

我讲完后笑出了猪叫声。

叶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以后再也不跟你一起吃面了，”叶芊撇着嘴说，“长着吃面不就菜的胃，偏偏还要吃红扒猪蹄和红烧排骨，还要喝啤酒，并且废话还那么多！”

我呵呵一笑。

叶芊星眸微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