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情感垃圾,你没清理(2 / 2)

“你看呢?”我嬉笑着问,“我妈会在这种鬼天气的夜里赶我出来买烤羊腿吗?”

老板哈哈大笑。

很快,羊腿就烤好了。

我用塑料袋装好烤羊腿后,又裹紧衣服,顶着寒风朝出租屋跑去。

屋子里,叶芊正站在我的柜子前。

柜门打开着。

“找什么呢?”我随口问道。

“梦洁的有些东西你还留着呢!”叶芊轻声细语地说。

“我知道不该留,”我认真地说,“但我一直下不了扔掉它们的决心!”

“情感垃圾也是垃圾,”叶芊一本正经地说,“过去的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再牵牵挂挂或耿耿于怀也都无济于事。沉溺烦恼,只会让自己更加烦恼。迷恋伤口,只能让自己更加受伤。聪明的人,总是善于把不愉快的事抛之脑后。如果用过去的事再折磨自己,只会错上加错。”

“我真的舍不得扔!”我微笑着说。

“如果我的屋子里放着其他男人用过的东西,”叶芊星眸微嗔地问,“你心里会怎么想呢?”

“那明天你走的时候带走它们,”我思索着说,“你帮我处理,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自己要扔的话心里会难过的!”

“可以!”叶芊呵呵一笑。

“那我只留一件东西,可以吗?”我试探着问叶芊。

“可以,”叶芊微笑着说,“留一样,也算是个纪念品吧!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想留哪一件?”

“那根绳子,”我认真地说,“留着晾衣服用!”

“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叶芊一脸平静地说,“你屋子里有铁丝可以晾衣服,楼顶上也有铁丝可以晾衣服!”

“留着它可以随时警醒自己,”我思索着说,“你想嘛,万一以后哪个女人要是沾上我了,我又甩不掉的话,我就可以用它好好虐一下,肯定不用我撵,她自己就偷偷地跑啦!”

“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叶芊哈哈大笑道,“一定要留着!”

“我们还是吃羊腿吧!”我说着把羊腿放在了盘子里。

叶芊莞尔一笑。

我似笑非笑。

我们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你给我讲个爱情故事吧!”叶芊忽然认真地对我说,“要你原创的,并且是特别搞笑的!”

“原创,搞笑,爱情故事,”我思索着说,“那我给你讲一个《我是侏儒我怕谁》的爱情故事吧!”

“讲吧!侏儒!”叶芊呵呵一笑。

“是讲侏儒,”我嬉笑着纠正道,“不是侏儒讲!”

“别废话,”叶芊娇嗔道,“开始吧!”

“人常说:‘三岁看大,六岁看老。’”我一本正经地讲述起来,“这话用在大郎身上却错了。看了几个六年大郎的人,怎么看也没看出他是个老来坏。”

“这个大郎是武大郎吗?”叶芊思索着问。

“是的!”我认真地说,“几个月前,他四处借钱,说是挑担卖烧饼市容要查,他想扩大经营开个牛羊肉泡馍馆。人们知道他老实,纷纷解囊相助。他拿到钱后却玩了个人间蒸发,后来才晓得到泰国看人妖去了。回来后,头发也染了,手机也买了,穿得也胡里花哨的像个新新人类。人们要他还钱,他嘴一撇:‘我承认欠你们的钱,但我现在没有,你总不能让我去偷去抢吧!’谁要逼急了,他胸脯一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打伤我你给看病,打死我你给抵命!哼,我是侏儒我怕谁!’声音比要债人的还高。”

“这个版本的武大郎我还真没听过,”叶芊喝了一小口酒后认真地说,“他的妻子小莲该出场了吧!”

“开始出场了,”我一本正经地说,“潘金莲见大郎不卖烧饼,又四处欠债,赌气不回家。大郎提着两斤猪肉,一壶酒和一瓶硫酸,找到她后,晃晃酒壶和猪肉:‘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杀猪的就得学会翻肠子。乖老婆,你就认命吧!回家我给你热酒喝,炒肉片片吃!’潘金莲不回,大郎一仰脖子,一壶酒喝的一干二净,喷着酒气把猪肉往地上一撂,硫酸往上一浇,看着皮焦肉烂的猪肉对潘金莲说:‘不回也可以,那是你给我毁容呢,还是我给你毁容?我是侏儒我怕啥?毁容相当于美容!你呢?嘿嘿,看谁以后能要你!’潘金莲没辙,前边往回走,大郎一晃一晃地跟在后边乐,嘴里还叨叨:‘谁说强扭的瓜不甜?要不强扭恐怕连这不甜的瓜皮都吃不到!’”

“大郎的脸皮跟你有一比!”叶芊嬉笑道。

“谢谢夸奖!”我装模作样地说,“大郎越玩越上路。一天,他在街上拦住西门庆,恶声恶气地说:‘哥们,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调戏过我老婆,这事不解决,咱俩谁也别想过好!你家大业大又有钱,人还仪表堂堂;我没工作没有钱,人还长得不如你,沟子后面还有一堆债……咱俩一命抵一命,看看谁合算?’西门庆懒得理他,转身要走,谁知大郎眼急手快,一个箭步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说:‘想走?没门!让紫石街的人都看看咱阳谷县的三寸丁、谷树皮抱着花花公子的大腿多好玩!你人模人样的都不怕丢人,我一个侏儒怕啥!’西门庆一抬腿,大郎就‘哎呦,哎呦’地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头疼、耳鸣、视力模糊、心跳不稳等等啥病都出来了,去医院拍X光、查CT、做心脑电图等等啥仪器都用。医院对他照顾的极为周到,就连增高灵也开在了急救药品里。派出所的干警也铁面无私,一边去医院劝大郎好好养伤,事没解决千万别出院,一边去狮子楼喝着酒劝西门庆,说大郎东告西告的他们实在不好办,还说武松从黑道带过话来,如果公家解决不好,他将带108个流窜犯连夜血洗阳谷县等等。西门庆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些人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他请吃请喝请派出所的人摆平了此事,然后又给了大郎一万块钱,算私了。他前脚刚去结帐,大郎后面就一个鲤鱼打挺,拿着钱,直奔网吧玩反恐去了。”

“正道沧桑,”叶芊感慨地说,“改走歪门邪道啦!”

“大郎这一次住院,”我一本正经地说,“不仅名声出去了,而且还有了钱,就连身高也增长了两公分。从此,整个阳谷县没人敢惹他了。”

“这个大哥不好惹!”叶芊嬉笑道。

“最近,”我兴致勃勃地说,“大郎又玩新花样:时而在家练习飞刀,说打算上梁山当好汉;时而又敲着木鱼念经,说他看破红尘想出家……可怕的是,他经常向人打听成斤的砒霜和成吨的炸药在哪可以买到。问得人心惶惶,生怕在哪不小心得罪了他被列上黑名单。人们怀疑他脑子有病了。只有潘金莲心里清楚,那家伙要的就是那效果,他神经好好的,只是在装神弄鬼吓唬人,不想还债还想再骗骗人!因为他经常在做爱时嘴里还叨叨:‘这年头,好人难做,流氓好当,神经病人更吃香!’”

“完了吗?”叶芊一脸认真地问。

“完了,”我呵呵一笑,“你现在也喜欢听我讲故事了!”

“不是喜欢听你讲故事,”叶芊一本正经地说,“是因为你喝酒吃肉太快了,让你讲个故事,你就可以少吃点少喝点!”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叶芊。

叶芊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