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丘肃铭蹲着,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顿了一下之后,添了一句道,“亲手杀了如此之多的人?作为墨家的弟子自己亲自动手杀人我想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一定是最难忘的一次。”
墨来歪着脑袋,他停止了癫狂地大笑,只是流着眼泪,波光闪闪的眼眸看向这个微笑着的恶魔,然后墨来用双手的食指抵住嘴角,让它向上弯出一个弧度,这样在墨来想来他应该是在微笑。
“你不会就这样坏掉了吧?我可是需要你继续为我做事呢?”丘肃铭挑起一根眉毛,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曾经做过一个实验。”墨来突然说道,他看着丘肃铭,那用手指强行勾出来的笑容自语着,丘肃铭挑着的眉毛放了下去,他没有打断墨来,墨来便继续说着,
“我将三个互相不认识从城中抓住的坏了规矩但是不至于死罪的修士放在一个隔绝了灵气的房间之中,我在那个房间之中放了很多小小的零件,只需要稍微组合一下便能将其变为一个破开房门的工具,而这个工具组合的唯一条件便是协同合作,只需要让三个人共同组装即可完成,一个小玩意,墨家特制的小玩意,我将这样的房间组成了三份,大人要不要猜猜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死了?”丘肃铭微笑着回答。
“不,有八个人活了下来!”墨来突然睁大眼睛大喝一声,“第一个房间之中的三人是窃贼,他们在尝试用自己的术法轰击房间失败之后,他们便开始合力轰击,直到他们的灵气全部损耗完毕,加上没有外面灵气的补充,三个筑基期的家伙先是互相厌恶,然后是埋怨,最后开始合作起来,开始利用房间之中的一切,最终在互相不爽的情况之下他们还是走了出来。”
墨来伸出三个手指,而他一边的嘴角当手离开便不受控制地向下弯去,“而第二个房间的三人犯了奸、淫、教唆之罪,而我在放进去的时候做了一个小小的事情,在那个房间之中放入了三个触犯了墨家家规的死囚,在他们进入的一瞬间,那三个死囚体内的雷符被引发,他们在一瞬间变成了焦炭,接着我只需要说上一句时间结束之时他们也会死亡,于是在死亡的危机之下,他们在一开始就使用半数引出了他们最强的攻击来尝试打开房门,理所当然的失败了,接着他们开始思考,结果,他们比第一组还要快速的发现了玄机,并且从中走了出来,而且在出来的时候还将我设的实验给猜了出来,我一高兴就给了他们三人一个机关锁。”
墨来顿了顿,同时间,他的眼中出现了疯狂,不需要手指了,墨来双手离开嘴角,他终于回到自己的常态,笑道,
“而最后一个房间中的三人是这些人罪孽之中最轻的,他们有有妻子儿女,还有一个是一个大孝子,他们犯得罪过只是在街边为了他们的亲人出头的时候打伤了对面,就是这样的三人,我只是在复制了第二个房间的情况之后只是换了一句话。‘最后一人可以获得自由’,但是不同的是我在那个房间之中放了许多暗示他们合作的东西,然而,在我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他们就开始暴起杀人,根本没有思考我的话是真是假,在他们眼中我的话成为了唯一的真理。
‘杀吧,杀吧,反正对方只是一个不认识的家伙,杀了他自己才能活下去,自己的亲人才能活下去,他们会进来不就代表他们本身有罪’这是我询问他们活下来的那个人所说的话。
在我这一句话下,他们直接放弃了所谓的思考,而去选择了杀死对方,很有趣对吧?但是同样的他们其实也没有失去理智,稍微弱的两人直接一起暗算了最强的那人,将他击杀之后他们先是互相虚假地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向争夺交 配权而大打出手的畜生那样厮杀在了一起,直到二人都几乎没了力气,我才将这个没有结果的房间打开了。”
墨来捂着脑袋,仰着脖子,看向天空,“他们并没有丧失思考能力,从他们合力击杀那个最强的人便能看出来,然而,他们所谓的思考却直接被我的那句话给限制住了,很有趣对吧?在死亡的危机之下人们为了求生会爆发出很强的潜力,但是,当‘死亡’给人们制定好了‘希望’之时,人们便会丧失所谓的理智,最终只能像野兽一样去争取那所谓的‘希望’。”
“九个人并不能代表所有人。”丘肃铭接着墨来的话说道,说了句很不像会从他嘴中说出来的话。
“是的,并不能,毕竟那剩下的八人也死了。”墨来正视着丘肃铭,“第一组的人出去的时候他们结拜为了兄弟,在第二年,他们因为偷窃而来的东西分赃不均内斗而死;第二组在出来之后,不过离开了墨家的范围一瞬间变为了我给予的那把机关锁自相残杀而死;至于第三组,他们其中一人因为伤势过重死了,而另外一人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当他回到家中之后,时间不过过去了三个日落,我们就在他家发现了他的尸体、遗书以及......他的妻子儿女的尸体,原来他回到家中之后发现他的妻子居然准备抛下他带着孩子跟隔壁的男人跑了,不过正巧被他撞见了,于是惨剧就这样发生了。
我们同样的还在他的隔壁发现了那个和他妻子偷情的男人的尸体,下半身已经被剁成了肉酱,而他的上半身的手指全部被人剁掉,最后是在他妻子和孩子的胃里发现了和饭菜混在一起的手指,他们一家还在一起吃了饭,在他们死前。”
墨来淡淡地说着,就像这个事情和他无关一样,他只是一个诉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