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任不羁撕下一截衣服,将酒枪绑在吴铭无的左手之上,酒枪如同一条蛇一样爬满吴铭无的身子,将吴铭无的左半身子全部固定住。
“还好吗?春风?”任不羁靠着墙上,苦笑着,心脏的部位不时溢出些许灰色,现在任不羁就是靠着这个支撑着自己没有死去,但是也只是不让自己死去罢了,因为心脏中那种万蛇啃噬的感觉让任不羁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死去。
刀伤对于任不羁来说倒不是很重要,身为玄清门的少掌门,治疗这种致命伤的丹药还是有很多的,最要命的是毒,狄子规独自理解的毒,灰无法将毒吸收,只能将心脏周围的灵气吸收来抑制毒的发作,但是这样只不过是拖延罢了。
吴铭无睁开左眼,右眼因为磕在地面上而红肿起来,将吴铭无的视线挡住,“还好,没有致命伤,比你好多了。”
吴铭无接了一捧水,把脸上的血污和泥污洗净,但是眉心处很快又溢出许多鲜血,流到吴铭无的脖颈上,“那家伙的气息又出现了,你还能跑么?”
“刚刚才醒来的家伙倒是担心起别人来了,当然......”任不羁顿了顿,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不能。”要是任不羁还能跑动的话,任不羁当然不会停下来,而现在,任不羁是真的动不了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会没有感到对方的力量吧?”任不羁揉了揉眉心,体内的金丹疯狂地吸收着外界的灵气,渴望能再次动起来。
吴铭无头瞥向任不羁,然后又转了回去,“其实我也不知道。”
“嘿,年轻人就是有这样的时候呢,很热血吧?”
“......。”
“开玩笑啦,都要死了,轻松一些不好吗?”任不羁脸上挤着表情,看起来他的确是想轻松些。
吴铭无身子向下滑了滑,脖子以下都躺在街道上的雨水之中,“你的假笑挺恶心的。”
任不羁嘴角瞬间下垂,然后脑袋贴着墙,淡淡道,“这是我今天被人第三次这样说了。”
任不羁想了想出门时剑雨曦的表情,又加了一句,“或许是第四次也说不定。”
“我不能死。”
吴铭无突然说道,然后整个身子躺在地上的污水之中,任由污水没到自己的耳朵根。
“那我等下用这条命帮你跪地求饶试试,万一成功了,你回头别忘了逢年过节给我上柱香,香要神仙香,纸钱要阿房的,至于其余的看着办吧,一定要最贵的,对了。”任不羁看着地上的吴铭无郑正道,“千万不要帮我办冥婚,不然我做鬼都要诅咒你。”
吴铭无看着任不羁那认真的眼神,这家伙居然不是在说笑。
“还有人在等着我,我不能死。”
“那你还来找死。”
“......。”
“好吧,我的错,任不羁,我的名字,初次见面,春风大刺客,说不定我们今个就死在一起了,路上也好有个伴。”任不羁伸出一只手,却还没有抬起了就撞回在墙上,把任不羁弄得任不羁呲了下牙。
吴铭无看着这个有些痞里痞气的男子,总觉得他和他的长相有些不般配,自己为什么要救他呢?对了,因为他在那个时候露出了很不甘心的表情,那种讨厌的表情让自己居然身体先动起来了,吴铭无看着雨水,原来自己居然也有感情冲动的时候。
“吴铭无,姓吴铭,名无,我的名字。”
“能倒着读的好名字。”任不羁呵呵一笑,他是真的觉得好笑。
“呐,任不羁,我问你,你有家人么?”
“你骂谁呢?”任不羁的表情突然凝固,看着这个平静的家伙,突然觉得他有些讨厌。
吴铭无想要摇了摇头,结果刚摇第一边便被地上的污水进到了耳朵中后,便不再摇动,“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等着你回去的人么?”
任不羁看着这个男子,把头靠回到墙上,两人沉默了一会后,任不羁望着天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