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深渊和天界的声音震慑着一切,随着话语的传出,紧跟着而来的是每个人心中说不出来的窒息感,金光依旧镇压着莎怖,但是,帝暖书和天命军三人却消失了,天空中激斗的李自来和颂虚坎特三物全部消失了,金色的烈焰变得更大,绵延千里的火柱直接将大地和天空扭曲变形。
黑雾消散了,魂的尸体被金色烈焰烧的连渣都不剩,墨来面色严峻,摸了摸脸庞,并没有出汗
“墨怜,这是幻境?”
墨怜抱紧墨来,即便浑身已经忍不住在打颤,但还是将他护的严严实实的,
“不是,先生,这是...,”墨怜咽了口唾沫,就是无法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墨来摸着墨怜的手,让她心中能够暂时安稳些,这就是诡秘了,违背常理的力量,黑雾不过是一种稍微具现化的手脚罢了。
墨来的脸上从眼角处出现一道好像雷霆般的纹路,延伸在整个脸庞,随后墨来的脸又恢复原样,不急,剑雨曦和那个侍女还有东西没有拿出来。
“克什卡这家伙果然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大部分的诡秘法则,智慧么?呵,就连莎怖现在也只能使用一点点黑暗,颂虚坎特也只能将时光放在自己身上,而它即便用一半成为钥匙了,却仍旧可以影响那么多了,可是那为什么?算了不重要,反正克什卡的跟脚对我来说比其它几个都要方便,倒是那个人类,有趣,那是和阿萨本源的力量,他是如何得到的?而且,这个人类...”奈亚拉托变成一个男人,皮肤黝黑,瘦高模样,坐在一处屋顶上,手压住头顶的帽子不然它被吹飞,面带爽朗的笑容看向土屋前,目光放在了墨来身上,而墨来刚刚的一举一动都在奈亚拉托的眼中。
奈亚拉托站了起来,看向西方,把帽子向下压了下,
“这股气息,比肩阿萨,甚至可能超过阿萨,哎呀,麻烦了,虽然我不会被此界压制,力量还在,可我就是个传信的,总不能和他打吧?”奈亚拉托看了看全身,自语道,
“话说这都是以前的模样了,都到这里了总有些格格不入。”奈亚拉托摇头晃脑,全身开始鼓胀,重新塑造,很快一个面容略显憔悴,但是长相明显靠近墨来他们的面孔,身材依旧瘦高,头发变长垂到肩膀,枯黄而又卷曲,就像一个病人一般,但是其双瞳就像密林深处的无声的湖泊一样,深邃,古老。
奈亚拉托看向西方,深邃的眸子中露出一丝嬉笑,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孩子,戴着帽子,向西方深鞠一躬,随后奈亚拉托消失在屋顶。
在扩大的金色烈焰中化为灰烬的魂重新凝聚,并且将全部金色烈焰吸收进那具重新聚合的身体中,一个全新的魂出现在众人面前,魂紧闭着双眼,像是再感受这种新生的感觉。
“师傅?”从工趴在地上,抬头看着魂,后者听到后,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少女,脸上露出微笑,
“从工,你是担心师傅我才赶来的么?”
从工眼角流出泪水,脸上却有着极其灿烂的笑容,对着魂嗯了一声,魂脸上的笑容更深,走到从工的面前,蹲了下去,手抬起从工的下巴,笑道,
“从工,相信师傅么?”
从工爬了起来,全身颤抖着对着魂点头,
“没有师傅,我还只是个被人欺负的乞丐,从工当然相信师傅了。”
“去,师傅我无法杀死那个东西,从工,你去把她的心脏掏出来,我就有方法把她的力量夺取了。”魂指着光芒中莎怖,后者很安静,在光明中就像睡着了那样,很安静。
从工看着莎怖,又看向魂,咽了口唾沫,
“那师傅,唐忻她还能...”
“当然了,五十年前那是个意外,不然唐忻早就脱离苦海了,从工,你不相信师傅了么?”魂看着从工,眼中有着一些悲伤,从工赶紧摇头,走向莎怖,拽下一截发丝,使其变得锐利,然后抬手朝着莎怖的心脏刺去。
随着噗嗤一声,从工的心脏被魂穿透,魂面无表情,脸上有些失望,
“仍然是个残缺的灵魂,但是好歹被我蕴养了百年,比不上那个小丫头的赤子,但是现在的我也能用,将就一下吧。”
从工转过头,脸上没有任何疑问,只是对着魂笑了笑,随着魂手抽出,便倒在地上,魂将从工对灵魂和唐庵的结合在一起,使其再次变成一座桥梁,向着莎怖延伸。
魂突然睁大眼睛,泥土缠绕将魂的左手缠绕住,成为臂甲,抵挡住了岳桦,魂狞笑着,
“我还没找你,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贱人!”
剑雨曦被烟尘女子缠着,握着岳桦,小脸上第一次有了愤怒,瞪着魂,怒吼着,
“你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