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三局一本场,光头佬连庄。
高阳不断的关注着光头佬,可依旧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不正常的事。
可随着牌局进行,高阳发现光头佬已经三巡都是在摸切了。
下一巡,光头佬再次摸牌打出,依旧是摸切,但却宣布了立直。
连续四巡摸切,然后立直。
对方是在等改良,还是在等自己的一发自摸才立直?
“自摸,立直,一发,断幺,三色同顺,六番,庄家跳满,18000点。”
这次和牌,高阳感受到了一丝怪异,但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连续自摸,除过光头佬之外的三家点数已经见底,再自摸一次,这个半庄直接就要结束了。
...
东三局二本场。
高阳在打出一张牌后,突然灵光一闪,找到了之前觉得奇怪的地方。
光头佬一局最后一次摸切的手牌就是他和的那张牌。
仔细回想起来,光头佬每次的自摸都是之前打过的牌,一局之所以连续摸切就是因为要和的牌之前没有打过。
所以等来那张牌后,立刻立直。
牌桌其他两个人只顾着看自己的手牌,而高阳却因为太过注意光头佬的手在摸牌时的动作,而忽略了对方的舍牌。
对方的水平根本算不什么高手,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纯粹的老千。
很快,这一局光头佬再次宣布立直。
高阳随便打出了一张牌,因为确定对方不会捉炮和牌。
轮到光头佬摸牌时,他的右手伸向牌山前,略过了自己的牌河方。
就是现在!
光头佬的手略过舍牌,即将到达牌山时,高阳迅速站起身,一把按住了对方的右手。
其他人见状不明所以,而光头佬显得不知所措,大声叫喊着。
“你干什么?放开我。”
周围人听见光头佬的呼声,纷纷围了来。
赤沢和锦也来到了高阳身边。
见到高阳按住对方的手,赤沢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锦,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他把把立直一发自摸吗?这就是原因。”
高阳将光头佬的手使劲一掰,对方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然后右手因为吃痛松开,一张麻将牌掉落下来。
事情到这一步,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光头佬出千当场被抓。
锦却表现出一股难以置信,结结巴巴的开口。
“你,你,你,你怎么能出千呢?”
高阳松开了光头佬的手,就在这时,赤沢紧接着抓住了对方的右手。
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刀,一阵寒光闪过。
滴答......
滴答......
两根手指伴随着血滴,掉落在了翠绿的桌布。
光头佬一屁股从椅子跌落,左手正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叫着。
围观的众人并没有因为光头佬的惨叫而有任何怜悯,因为这群人最痛恨的就是老千。
很快,高田就唤来手底下的人,准备收拾一下现场。
“将他带走,出千当场被抓者,斩双手。”
赤沢丝毫不留情的下达了命令,几个小弟拖着陷入绝望的光头佬离开了千居。
此时的锦脸有些苍白,一直是职业选手的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赤沢又转头对千居里的客人说道。
“出千,我们不管。但如果出千被当场抓住,就别想留住你的双手了。”
众人散去,高阳等人也不在牌桌逗留。
只不过赤沢在路过锦的时候,拍了拍锦的肩膀。
...
一场小插曲很快就被众人遗忘。
但高阳却赖着赤沢让其讲解一些出千手法,以后如果遇见能提前做好准备。
经不住高阳的不依不饶,赤沢答应了下来,也叫了锦,让其也了解一下各种千术。
三人找了间包厢,赤沢为两人开始讲解一些基本千术。
由于一些人长期混迹于地下麻坛,所以爱使用千术。
...
首先介绍的千术叫做小手返。
从某种意义来说,小手返并不能被称之为千术。
它是将摸到的牌迅速与手牌末尾的那张牌调换位置,然后打出。
摸切变手切,让其以为你打出的是原本手牌中的牌,从而达到迷惑对手的效果。
...
落汗。
最简单也是最基本的出千手法。
悄无声息的在牌做出只有自己才能辨认的手法,从而可以得知被落汗的牌在哪个位置或是在哪个对手手。
之前的北村就是用了透明胶对麻将牌进行落汗。
...
袖里乾坤。
在衣袖里装有机关,将牌藏于袖中,用于偷牌、藏牌、换牌。
更有甚者,无需机关便可直接用手法达成袖里乾坤。
多见于手搓麻将当中。
不过由于现如今多使用自动麻将桌,这种千术很少有人再用。
...
通牌。
多人配合的出千方式。
出千者用某种手势或者暗号互相告知自己的手牌。
这种千术除非能够破解暗号,否则近乎无解,只能够被对方以多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