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姨娘们的心里,一直觉得顾徽珠一向以和为贵,就算是有人做了什么,她也总是习惯把人往好处想。现在她忽然不好说话了,让人觉得很陌生。三姨太看了两眼顾徽珠,哽咽地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呢,现在你父亲病了,我们可怜你没有母亲,想把最轻松简单的活留给你,这本是好心,你却这样误会我们。”
“好心?是新鲜的的‘新’的吗?刚出锅的臭豆腐也是好‘新鲜’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花花肠子。大白天有护工在,照顾爸爸根本就不辛苦。可晚上就不一样了,趴在床沿边根本不能休息。这就是你们口中轻松简单的活?
本来想给你们留几分颜面,既然给脸不要脸,就别让我说出好听的。刚刚我可听见鹏飞说你们昨天急着收拾东西跑路呢,这是怎么回事?这会子知道爸爸没咽气,倒急着上赶着表殷勤了?”
顾徽珠的质问让两房人都瞪大了双眼,然后三房和顾真珠都埋怨地看了眼二姨太,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被人听了去。二姨太憋屈,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准备跑,她整理好情绪,带上自己觉得很自然的笑容对顾徽珠说:“鹏飞才几岁,小孩子的话不能当真。”
顾徽珠笑不及眼底:“好,我不当真,那就叫鹏飞去爸爸面前再说一次,看看该不该当真。”说完,顾徽珠就伸手要去拉顾鹏飞,仿佛马上就要把他带走。
二姨太被顾徽珠的气势吓到了,忙哭着说:“呜呜,我错了,你不要这样。”一边哭一边跑去抱着顾鹏飞,仿佛她一松手,儿子就不见了。
三姨太看到二姨太这样,暗骂一句没出息,一个十六岁的娃能成什么气候,这也怕?三姨太渐渐地收起了自己假仁假义的笑容,说:“徽珠,你要是不想去照顾,也随便你。反正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白天是我们两房人轮流去,你若是晚上不去,那就让你爸爸一个人呆着吧。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三姨太说到这里,斜眼看着顾徽珠,给了她一个鼻音,“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