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一听就是出自婉漫之口。
时碍被骂了,也不回嘴,揉揉眼睛,转头直勾勾盯着婉漫的侧颜。
一秒、两秒...
婉漫原本就是骂一句,就把头别过去。
但过了会也没得到时碍的反驳,她顿感奇怪。
结果,她一转头就发现时碍正在盯着自己,不由警惕道:
“你干嘛?”
时碍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盯着她如秋水般的眸子。
至于时碍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只能说,人在无聊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这暴力女不是觉得他看妹子猥琐吗?
那他就听对方的,不看妹子了。
时碍那不看妹子能干嘛?那就只能看暴力女了。
至于暴力女算不算妹子。
在时碍的认知范围中,她可能生理上算是个妹子,但在他的主观感知中,暴力女是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物种,并不算是个妹子。
不过令时碍感到意外的是,在他的注视下,婉漫的脸颊竟然很快染上一抹绯红。
这是害羞了吗?时碍大为意外。
明明训练的时候见她都脸不红气不喘的。
别问时碍怎么知道的婉漫训练时候的样子的,那只能怪训练的时候无聊得很,他就只能随便看看了。
而婉漫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又是他们班颜值最高的,这不看她能看谁?研究表明,每天看美女有助于延年益寿啊!
当然为了不被婉漫注意到,他都是用余光扫过去的。
只要婉漫不动手,那她就是最完美的女人!
也正是训练过程足够无聊,这才让时碍对婉漫有了更多的了解——身材方面的。
当然也注意到了常人所不能注意到的一些小细节。
比如,她的耳朵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这只有在她挽起那头金色的长发,才能够看到。
这会,时碍再近距离看她,又将脑中婉漫的形象多补充了几分。
今晚做梦又有素材了。
但被时碍一直直勾勾盯着看,原本一脸嫌弃、恶言相向的婉漫,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眼神极度动摇。
她这会想要离开,又感觉面子上挂不住,毕竟是她主动过来挑衅时碍的。
她想瞪回去,但没过多久就被时碍那清澈的眼神盯得慌乱无比。
如果时碍是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的,那她绝对会一拳打过去,但时碍眼中就是没有任何杂质,却又是实实在在盯着她看。
搞得她都不知道时碍究竟想做什么。
无奈,她只能假装生气,来掩盖自己的慌乱:
“你...你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了!”
就是说话的时候,有些没有底气。
其他人都在看小姐姐们训练,都没有注意到两人这边,也就没有注意到婉漫如桃花般微红的脸蛋。
时碍再次揉揉眼睛,无奈道:
“我看别人你骂我,我看你你又不肯,那你想怎么样吧。”
这女人真是会无理取闹。
对方要是喜欢自己还好吧,但时碍已经验证过很多次,这暴力女就是对他没有兴趣。
会待在自己身边,也只是为了躲避她的家里人,不让她的家里人操控她。
这一点,时碍也是慢慢理解了。
毕竟时碍也被集团的那些老头迫害过,都是一些老狐狸,要是被他们操控了,准是骨头都不剩的。别看他现在和董事会相安无事,但凡他放松警惕一分,不给他们施加点压力,他们都可能会违背老董事长的命令,直接吞并整个集团。
时碍不相信什么忠心,他只相信永恒的利益。
只要利益够大,绝对能让人疯狂。
而时客集团,便是一个巨大的蛋糕。
就在时碍这样想的时候,一辆墨黑色的皮卡,以八十迈的速度一个漂移,穿过1连的众女生间。
车轮在地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刹车痕迹。
其带出的声响,高速接近的身影,引得妹子们尖叫连连,而小部分男生的卧槽声,却被淹在妹子的声音中。
最后,皮卡划过一个半圆在7连这边停下。
车上立马下来几个墨镜哥。
虽然许久未见,但冲着熟悉的大墨镜,时碍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是自家集团的保镖。上次还因为误会,和陈天的保镖打了一架,实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就是时碍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加让他懵逼的是,天幕大学的校长也从车上下来了。
卧槽?莫非校长是时客集团的幕后大佬?
看他这被时客集团保镖初拥的样子,一看就有大佬的架势...
“哎呀。”校长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因为没想到车地盘太高,而踉跄了一下,索性问题不大。
随后他缓缓张张地看向不知所措的7连众人,在看到时碍后,顿时松了口气。
而保镖们,齐齐拨开7连其他人,来到时碍面前,询问道:
“老板,您没事吧?”
看来,校长并不是什么大boss,这些保镖还是来找自己的。
不过自己能有什么事?
有事的是他们来找自己这件事吧?
这要是被有心人搜查一下,岂不是就知道自己跟时客集团有关联了?
按理来说,董事会那几个老头精得很,一般不会让自己在大众之下和时客集团的其他人接触。
现在会这样做,只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又惹事情了。
时碍仔细回忆一番自己最近搞的事情,大概也明白了,估计是自己昨晚失踪的事情让集团那边的人慌了。
他们可能以为自己是真的被人给袭击了。
毕竟前董事长,就是突然离世的。
时碍这要是再出事,他们集团很有可能不保。
他们现在才赶过来,八成也是才收到消息。
时碍也不由为此汗颜,按理来说,以时客集团的情报网,在自己消失的第一时间就应该联系自己的,就算自己的手机被收缴了,那也应该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而不是等到现在才姗姗来迟。
这要真出事了,以时客集团这速度,自己也估计早就寄了。
同时,这也侧面说明,集团那边并没有把他昨天说的“要加强他身边保护”这件事放在心上。
那么问题出现了。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到底该不该回答这些保镖的问题。
如果回答是,岂不是承认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老板。
消息再泄露出去,时客集团股市必然暴跌。
虽然不至于直接破产,但也难以挤上一流了。
如此,似乎就只能装傻了。
“那个,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时碍企图蒙混过关,但刚说完,他就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有点不打自招的感觉。
有那个保镖,会连自己老板都不认识啊。
场上,一双双眼睛注目着。
就连旁边的婉漫都带着疑惑的眼神望过来了。
时碍无奈了。
似乎自己的身份马上就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