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在时碍睡得正香的时候,一道电话打了过来。
时碍迷迷糊糊接起来一听。
对面传来一道带有威严的声音:
“是时碍小友吗?”
谁啊?
时碍将手机放在眼前一看,在看到备注的那个名字的瞬间,猛得一个激灵起身。
卧槽!
是陈天大佬!
时碍按住手机,转头看向其余两个床位,确认两人都已经离开后,才询问道:“大佬找我有什么事?是婚约出现问题了吗?”
“不是婚约的问题。你知道我安排婉漫要出国的事情吗?”
时碍看了眼堆放在角落的被单、枕头、盆子...
这些都是婉漫一时兴起购买的东西,昨晚路过摊位遇到师兄的时候,师兄便将时碍上次没有拿回去的东西一齐交给时碍。
于是时碍就将东西暂时放在一旁了。
现在被陈天提到婉漫要离开,时碍顿生伤感,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来:
“她跟我说过。”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今天没来机场吗?”对方语气突然变得严厉,似刀锋利箭,“我给她安排的飞机已经起飞了,而她没有上机。”
“哈?没上飞机?”时碍懵了。
他以为婉漫过来天幕大学就只是为了折磨一下自己而已,结果婉漫竟然连飞机都没上?
这是怎么回事?
可以确定的是,婉漫并没有在他们班级,也就是说,婉漫还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那婉漫为什么没有上飞机呢?
没赶上?
这个可能性太低了。
她又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时碍怎么也想不明白。
陈天听时碍迟迟没有回答,继续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们有婚约后,我还要让要让漫儿出国留学吗?”
“额。”时碍仔细一思量,回道:“为了保护我的生命安全?”
陈天:“....”
莫名觉得这小子很欠揍是怎么回事?
陈天被时碍这一打岔,也不继续卖关子了,说道:
“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两个并不是相互喜欢的...”
“你知道?你知道竟然还要我签婚约,还要我签合同,你知道我被您女儿虐的有多惨吗?”时碍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能不能等我说完。”
“大佬您说。”时碍乖乖闭嘴,起身向外走去。
他记得今天还要去领军训服来着。
陈天接着道:
“虽然你们不是相互喜欢,但...”陈天犹豫了一下,“但考虑到她是我女儿这件事,是我陈天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以后可能会有很多人会对她出手,所以我只能用一个婚约来保护她...”
“婚约还能保护她?您别说是为了让我去保护她,比起我,她自己跟更能保护自己。”时碍承认自己却是打不过婉漫,所以更加不了解,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婚约还能起到保护她的作用。
“你是没什么用,但你身后的时客集团有用,若你们真的结婚了,你也拥有了陈天集团的继承权,考虑道这一点,其他人如果要动手,肯定是连你一起动手。而你身后的时客集团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这样!”时碍按住手机,买了几个包子当早餐,随后继续接听。
“哪些人若不对你动手,就只能对我动手了。”
时碍点点头。
想对婉漫动手的哪些人,无非是想得到陈天集团。
听陈天这意思,他是用婚约来转移火力。
自己也有陈天集团的继承权后,婉漫的威胁也会随之影响道她这边。
靠着时客集团前董事长的情报网,应该是能轻松应对的。
知道时客集团的厉害,对方也只能继续将目标放回陈天。
以陈天的手段,只要不伤及家人,肯定是能够轻松应对的。
而他的家人,最需要保护的便是婉漫了。
将婉漫送去加仑比亚大学,也是为了能够保护婉漫的安全。因为只要婉漫或者他这边有一方出事,那陈天肯定会采取猛烈的手段报复回去,就算最后和对手拼死了,继承权也不会落在其他人手中。
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保护手段。
但是...
这都得建立在,时客集团真的有那所谓的情报网。
很明显,时碍没有!
这时候,他也想起前天自己和婉漫一起被困在配电室那件事。
莫非,对方已经找到婉漫,并且想对婉漫动手了!
而今天婉漫没有去机场,是不是她已经遇害?
那对方接下来的目标可能是自己!
时碍被自己这个猜测吓出一身冷汗,周围所有人的视线在此刻的他看来,都是敌人凶狠的目光。
“喂喂,你还在听吗?”
电话那头,陈天的音量突然加大,时碍险些没有抓住自己的手机。
“在在!”时碍赶忙回道,但心里却在盘算另外一件事:
该不该告诉陈天,自己前天和婉漫遇难的事情吗?
婉漫明显还没告诉陈天,学校这边也是很好的瞒了下来,要不然在师兄那边本就臭名昭著的他可能会更出名。
但要告诉陈天的话,这岂不是变相说明,时客集团没有好好保护到自己?
那陈天会不会猜到前董事长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助手给自己?
自己对陈天集团最大的威胁,也就是能与之谈判的砝码,便是那虚构出来的前懂事长留下的助手。
没有了这个助手,别人正想不开,对他或者婉漫的动手的话,那也不知道是谁对他们动手的。
更别说要追根溯源,找到敌人了。
到时候陈天可能会第一个弄死自己。
如此,绝对不能让陈天知道昨天出事过,更不能让婉漫出国,暴露在危险之中。
维持现状,留在身边,让时客集团那边加强自己身边的安保这才是最安全的选择。接下来则需要瞒住陈天,再找机会说服他,让他同意婉漫呆在自己身边!
所以在陈天询问他知不知道婉漫在哪里的时候,时碍一本正经道:
“我完全不知道她在哪...”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在这傻笑什么。”
时碍转头一看,那瞩目的金发,熟悉的厌恶眼神。
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