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时碍遇难(1 / 1)

时碍吃饱喝足够,哼着小调,回到了熟悉的狗窝。

他深深呼吸了口屋内腐烂的空气,知道该收拾一下。

虽然他一条手可以用。

但他吃苦耐劳,积极向上!

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泡了个热水澡。

嗯~

味道没有了。

果然这个房间最腐烂的东西就是他。

在收拾的过程中,时碍多次不小心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每次疼痛,他都在心里给婉漫记上一笔。

不过他也没有婉漫的联系方式,想到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婉漫了,就觉得有点可惜,这仇是没法报了。

“不对,这怎么能叫可惜呢!这是好事啊!”

时碍来到阳台,对着房东家的财神爷雕像祈祷道:

“希望不要再遇到暴力女!”

至于房东家的财神爷怎么会在他家?

那当然是时沐掉包过来的。

现在摆在房东大爷灶台上的,就是一个塑料的奥特曼。

在上面盖一张红布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这不,房东大爷对着奥特曼祭拜两年多都没有发现。

大爷绝对是最信仰光的男人。

时沐也明白,这件事要是被房东大爷知道,自己可能就要变成光了。

正想着,房门处传来砰砰的巨响,吓了时沐一跳。

时碍很心虚地看了眼财神爷,嘀咕道:“该不会是房东来检查房间了吧?”

在去开门前,时碍找了块布盖好财神爷,这才过去开门。

“来了来了!”时碍打开门。

结果发现来人并不是房东大爷,而是一群猛♂男。

“我不需要游泳健身。”他还以为是来打广告的,就准备关门。

结果大门被一双有力的手死死握住。

“我们少爷请你过去一下。”

时碍吞了吞口水,你们这是请的态度吗?

他也只敢在心里抱怨一下,乖乖跟着壮汉们离开。

路上,他遇到了买菜回来的房东大爷。

“这不帅小伙吗?这些是你的朋友?怎么没见过啊!”

听到大爷的声音,时碍顿时就是眼睛一亮,疯狂用手比着手势!

他相信经常接触年轻人的大爷一定懂他的意思!

大爷被惊得菜都掉了。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现在的年轻人啊!”大爷菜都不要,直接离开了。

时碍看了看自己左手一个1,右手比个0。

我不是让您报警吗!

大爷你都能年轻人学了个啥啊!

时碍欲哭无泪,在一群大汉的簇拥下,时碍跟着他们进入了熟悉的小巷子中。

巷子里,早有一个人类高质量男性在那等候。

虽然他脑袋缠着一圈纱布,但时碍还是认了出来这就是宴会上的那位刘少。

“好巧啊,刘少爷,看来你恢复得挺不错啊!”时碍拍了拍旁边的猛男,很是轻松笑道:“这我兄弟,都是自己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时碍大步往外走去,结果猛男们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时碍拎了回来。

刘钳缓缓走过来,身旁还跟着两个猛♂男:

“时碍,你还真是和你的名字一样。”

“一样帅吗?”时碍摸了摸自己的脸。

“一样碍事!我看今天谁能救得了你,你当时是怎么打我的,我就要十倍加在你身上。”刘钳状若疯癫,眼中红肿的眼中还布满血丝。

知道事情不能善了,时碍也不会乖乖等死,伸手往身后一掏,大喊道:

“都别动!”

结果他什么都没摸到。

诶?

我的锤子呢?

我五十块钱一把的锤子怎么不见了!

虽然时碍没摸到锤子,但他这一嗓子还是将所有人都给唬住了。

乘着这个好机会,时碍对刘钳一撞,忍着受伤手臂传来的疼痛,冲出包围圈,大步朝着马路跑去。

“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刘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时碍一看前面已经有人在等候,刘钳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处理他了。

好在时碍对周围这一带熟悉得很,在巷子中反复穿梭,找准机会缩到垃圾桶中。

壮汉们跑过,明显没有注意到垃圾桶的时碍。

“给我搜!周围重要的路口我都派人看着了,我不相信他能跑掉!”

刘钳的声音在巷子中回荡。

时碍只能在巷子中瑟瑟发动。啪嗒啪嗒,外面的行人已经撑起了雨伞,垃圾堆的臭味也稍微少了些。

再探出头,还是时不时能看到有人拿着黑雨伞走过。

这个时候,还能在周围的八成也都是刘钳派来的人。

时碍低着头,穿梭在巷子中,企图找到一个可以出去的路线。但很可惜的是,周围所有的出口都有一个人在那守着。

一开始时碍还以为只是路人,但靠近后,对方立马就注意到了他,并用电话叫人过来。

时碍很是无奈,只能重新缩回巷子中,凭借着对周围一带的熟悉,勉强躲藏着。

对面知道很难在巷子里找到时碍,就重点守住几个出口。

只派几个人去搜寻时碍。

雨下了一整天,全身湿润的时碍不由打了个喷嚏,这一天他都在四处躲藏,一口饭也没吃过。可谓是又冷又饿。

人生果然是起起落落啊,几天前他大吃大喝好不享受,现在只能盯着垃圾桶的食物。

时碍也算是知道了,刘钳这是在折磨他。

他们是在等自己饿到一定程度,再进来搜寻,到时候自己只能成为他们手中的待宰羔羊。

不过他也不会让刘钳好过,他时不时就远远的挑拨离间一波。

在他的嘴炮之下,刘钳和这些壮汉们虽然还没到决裂的地步,但他们之间都开始相互戒备起来。

壮汉们怕刘钳这狠人会坑他们,而刘钳怕壮汉被时碍收买。

尽管刘钳屡次表示时碍就是个普通人,不可能拿出钱来的,但壮汉们也不知道时碍的真实情况,信不信全靠心里的一杆秤。

由此刘钳也不得不整天守在着附近,生怕时碍继续搞什么幺蛾子。

“这贱人!阿嚏!”

原本该去养伤的刘钳,现在只能在这陪着时碍看风看雨。

好不憋屈。

能恶心到刘钳,时碍还是挺开心的。

他的开心就是建立在敌人的痛苦之上。虽然精神上得到了享受,但他的肉体却是饱受摧残。

他带着伤跑来跑去经常牵动伤口,再加上冰冷的雨在脸上胡乱地拍,让时碍的伤势更加严重。

要不是他身上没有手机,联系不到时客集团的人。

他也不至于这样。

在之前,他还让小夏不要管她,现在看来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时碍恶心了刘钳一天也觉得有点累,准备离开的他开始想办法联系小夏。

时碍敲了敲一户住户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位大姐。

“大姐,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我没有电话,你找别人去。”

大门被重重关上,时碍还听到了上锁的声音。

时碍看了看自己这幅模样,浑身臭烘烘的,倒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他身上也没几个钱,也不能给钱让别人帮忙打个电话。

时碍还是很不死心一户户敲门。

但很多住户都是看一眼他,就选择直接关门。

也不知寻了多久,终于让时碍找到另外一间愿意提供手机的住户。

开门的是一个有点狐狸魅的女人,她让时碍在门外等一下。

时碍感觉等的时间有点久,察觉到不对劲就跑开了。

结果如他预料。

没过多久,那个地方就被一群人给包围。

这娘们果然不是好人啊!

他没想到刘钳还会串通周围的住户。

完全是不给他活路。

又是一天过去,雨没停相反还越来越大,时碍也仍旧没有逃离这里。

他知道逃跑无望,干脆来到一间无人居住的破房子内躺平。

他对此还是很淡定的,

反正再撑个一两天,秘书那边自然会发现异常。

时碍靠在墙壁,搓了搓手臂。

今夜雨很大,乌云将月亮遮住,周围也是很少人居住,灯光稀稀落落。

房子内更是暗得有点吓人,伸手几乎看不见五指,在这种破房子内,时不时还能听到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

时碍正准备脱下衣服,放在干净的地方晾一晾,却意外碰到身旁的好像有东西。

他拿起来凑到眼前一看。

是一包香烟和火机——香烟盒内只剩下一根烟,火机还能用。

大概是前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留下的。

时碍点燃香烟,不会抽烟的他就只是看着小火星,聊以慰藉。

旁边一阵凉风吹来,火星稍微大了些。

夹杂在暴雨声中的,还有一阵摩擦声。

时碍按动打火机,一个惨白脸的小正太突兀出现在他旁边。

小正太的头发还滴着液体,火光映衬,时碍也不知道那是血还是水。

小正太叫着:“哥哥,我怕。”

时碍关掉打火机,颤抖着手将香烟递到嘴里,回道:

“小朋友,哥哥比你还要怕。”

“我记得这房子只有我一个人啊。”

外面雷电闪过,借着一瞬间的亮光,时碍看到小正太正在一步步朝着他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