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隔空熄灭了桌子上的蜡烛,翻身将阮采苓压在身下,在黑暗中看着阮采苓漆黑的眼睛。
“瑾郗,我爱你。”
……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所谓的神秘组织是利初晴搞的鬼?她哪儿来的这么大本事?”阮采苓一身紫衣,长发被挽起,耳垂上带着莲花样式的耳坠子。
她就差整个人都躺在贵妃椅上了,手中的书卷一下子没拿住直接掉在了地上。
一直在旁边的青芮过去帮她把书卷捡起来,放在桌子上,递给她一杯茶。
这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慵懒。
长发有些许从耳边落了下来。
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眉心,轻声说,“这件事儿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苍溪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本来是想要保着利初晴,毕竟是利家最后的血脉了,皇上也是这个意思,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总是危险的。
尤其是现在这人是什么意思?攻击长月宫是冲着苍溪来的?
当初杀沐易琛的事儿跟苍溪又没有关系,利初晴不会不知道这一点,那又是为什么呢?
阮采苓强打着精神想了会儿,可是没多久就开始犯困。
今日已经是她跟瑾郗成婚的第三天了,该归宁的,慕白和顾瑾郗在外面查看要带去的东西,苏挽月趁机进来找她说正事儿。
结果阮采苓听着听着就犯困,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多少。
光是看阮采苓的样子就知道顾瑾郗多卖力了,以前可从不见阮采苓这么疲倦,但整个人看着都是有精神的。
苏挽月叹息一声,“唉,算是我白来了,我本是觉得今儿个你归宁,怎么也要出门,我才趁机过来的,谁知道你……”那眼睛夹了一下阮采苓,苏挽月起身就要走。
都走到门口了,阮采苓才有气无力的说,“傍晚在宴华楼等我吧,我们在家里吃晚饭过去。”
“好。”
青芮也跟着出去收拾东西,顾瑾郗再一进来就看到她斜靠在贵妃椅上,睡的正熟。
“阮阮。”顾瑾郗走到阮采苓身边坐下,阮采苓困得要命,听到声音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看来还真是累到阮阮了,顾瑾郗抬手帮阮采苓把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说,“咱们先回去看岳父岳母,之后回来,今儿个晚上我让你好好休息。”
前面的话她没怎么听清,倒是最后这句听得清晰,阮采苓努力眯起眼睛看了看顾瑾郗,撞见了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阮采苓耳根子都红了,她动了动手指,“你可别忘了你说的,一言九鼎啊!”
“一言九鼎的是皇上,不过我心疼你,晚上会让你好好睡的。”顾瑾郗俯身靠近阮采苓,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又过了一会儿,阮采苓才总算是打起精神来。
青芮跟阮采苓坐在一辆马车中,顾瑾郗和慕白在外面骑马,似乎是有事情要说。
“刚刚挽月姐姐说的,跟咱们京城真的没有关系?虽然是江湖中,可是我看挽月姐姐的样子,应该也是挺麻烦的。”青芮说。
相比起之前,成婚之后的青芮干练多了。
毕竟手上也攥着这么多的商铺,慕白没有时间管,都靠青芮自己一个人,总是练出气场来了。
阮采苓说,“自然是有关系的,而且关系匪浅。”
想要从苍溪的身上下手,通过长月宫渗透入京城。
利初晴真是危险的女人。
亏她之前还想要保住利初晴呢。
她跟沐易佐说过这件事儿,多年前利家的案子一直都是悬案,虽然是定了罪杀了人,可知情人都知道,利家的人本就是赔命,全家上下虽说是犯了错,可罪不至死,利初晴会怨恨也是正常的。
就如同江南的白家一样。
只要保住一个人,这个家族至少就是存在的。
阮采苓跟沐易佐提过,如果利初晴愿意放弃和沐易琛之间的关系,好好生活,皇上会给利家平反,随便给一个身份名分,让利初晴好好地在京城过下去。
但眼下来看,几乎是不可能的。
阮采苓就纳闷了,利初晴的儿子都是林一成的,她跟沐易琛之间到底是有什么关系?
人都死了。
林一成死了,谢清远死了,沐易琛也死了。
死了这么多的人,她却还是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