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已经有几个人开始安耐不住了,很快,为首的那个人也说了,“我们是临郊的,他们一大早就去找我们,然后马车给我们拉过来,在城门口停下,让我们找定国公府,然后来闹事儿,说你们害死了他们的儿子,还不止一个!”
原来是这样。
阮采苓神色依旧带着冷意,不过她一抬手,让侍卫将这群流民给松开了,她转身回到定国公府的门口,愣了一会儿才转身对后面这群人说,“我会安排人带着你们去善堂的,以后的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阮采苓转身退开定国公府大门。
“姐姐,怎么样?”
本来是要带着青芮去里面上药的,可是青芮说什么都不肯走一定要在这里等着阮采苓,外面的声音也都听到了,她很担心。
看了青芮一眼,阮采苓垂眸去看青芮的伤口,她轻声说,“走,我去给你上药。”
并没有去锦瑟阁,而是直接回思华楼。
这会儿如果嫂嫂也在前面的话,看到青芮的伤口肯定会担心的,所以还是要把伤口处理好再过去,青芮路上就问阮采苓到底怎么回事儿,阮采苓其实也不太清楚,只是在那群人和侍卫的口中零零星星的听来一些,看来,她还是要去一趟极乐坊。
不过不是现在,要等大哥和慕白回来之后。
大哥他们瞒着自己,就是怕这件事儿会给她带来压力,毕竟婚期也即将到来,若是再出什么别的人,阮采苓心思肯定就乱了。
但阮采苓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极乐坊不是没有打过架,经常事儿,几乎每天都有人打击闹事儿,阮采苓听到都当没听见。
“那死的是谁家的少爷?”
阮采苓说,“大理寺左寺丞。”
这官职……都得是六品京官了……
的确是个小官。
但这事儿闹的还挺厉害,居然雇人到他们家门口来闹,真当她处理了宫变之事后就温顺了,不会生气吗!
阮采苓帮青芮上好药之后,当没事儿人一样跟着青芮去前厅陪父母亲吃饭,席间所有人都如常,青芮跟阮采苓也一样说说笑笑的,沐易霏没看出什么来,但是饭后,沐易霏去休息了,阮祁才皱着眉问阮采苓,到底怎么回事儿。
“应该是有人密谋的,我要去查查。”阮采苓说。
阮苏氏说,“你的婚期将近,不要忙了,你大哥不是去了吗?而且三姑爷也去了,你就别跟着忙了,知道吗!”
阮采苓看了阮苏氏一眼,为了不让她担心,虽然是答应下来了,可实际上,她转身就去了祠堂。
她已经很久没来祠堂了,很久没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祠堂里,闻着香烛想事情了。
西银来的时候,阮诩尘和慕白依旧没有回来,她刚回宴华楼就收到了消息,阮采苓要见她。
她那个时候就知道,一定是阮采苓看出了蛛丝马迹,可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有人到定国公府门口来闹事儿了。
在思华楼没有看到阮采苓,就知道她一定是在祠堂。
“你都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在祠堂里坐着了。”西银推开门,斜靠在门上,对里面的阮采苓笑着说。
她逆着光,外面夕阳西下橙色的阳光洒在西银身上,合着西银的笑容,有别样的美感。
“你们什么都瞒着我,我只能来问祖宗了。”
说这话的时候,光芒顺着阮采苓的脸颊落在了下巴上,随后才慢慢的停在手腕上,西银看到了阮采苓手中的十八子,随后轻轻皱眉,走进来一步,对阮采苓说,“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么?最近你要……”
“我要成婚了,我成婚改变了什么吗?我就不是阮采苓了吗?我就算是嫁给顾瑾郗了,该管的事儿也要管,该负责的也要负责,你们就能什么事儿都绕过我了吗?如果今儿个这事儿你们能在我知道之前就搞定,我倒是也不会问,可到底,你们不是也不行吗?”
如果阮诩尘和慕白能把所有事儿都安排好,不让这群流民到家门口来闹,估计阮采苓和青芮也不知道。
但是没办法,这件事儿估计连阮诩尘都还不知道呢。
连西银也是从阮采苓的口中听说的。
阮采苓深吸一口气,看起来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将手中的十八子缠绕在手腕上,伸手端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地对西银说,“有些事儿,你们就算是想要帮我,也不会有人绕的过我,这事儿有蹊跷。”
这人死到是死了,而且也是死在极乐坊中没有错,不过……
但是怎么会直接找人上门来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