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羽看着群臣倒是被调动起来了,可是皇上还在思索着什么,她双眸闪烁,决心已定。
“陛下,正如方才所言,那乐嫔从一开始便与一夜之间杀了衢州朱府上下三百人的魔君有来往,甚至乐嫔怀的孩子,也是那魔君精心策划好的!”
这话一出口,座上的皇帝眉心一跳,在场大臣纷纷哗然,脸色大变。
同样的,久久没有消息传出的宫外,此刻也是炸了锅一样的热闹,此言如热油里面被人生生泼进去一瓢冷水般,在宫里宫外,炸开了。
“你说...什么?”皇帝再也没有方才的淡定,身子坐正,向前微倾,脸色肃正的挤出几个字。
在场气氛一瞬间跌入谷底,乐正羽想到皇帝的表情了,一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她就是要这样出其不意的效果。
“陛下,我说,乐嫔怀的并非即墨家的骨血,而是魔君一手策划的,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起码可以证明那死去的孩子并不是陛下您的。”
乐正羽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众人纷纷露出惋惜的神情,这罹王妃,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就连即墨罹一党的朝臣都纷纷避目,不敢正视罹王妃的双眼,他们现在朝中无主将,本就岌岌可危,不知何时就会被人参上一本,就使劲降低存在感,等着罹王爷打了胜仗回来呢!
可是这罹王妃出来凑什么热闹,真真是乱了套了,早早的就应该退朝,看什么热闹!
“罹王妃,此话可不能乱说,要有理有据,否则可不是让天下人看了咱们天家的笑话?”
说话的是一个眉星剑朗的男子,一身金色滚边朝服衬得他稳重大气,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的贵气真是无法掩饰,同二皇子一般薄薄的嘴唇,却不似二皇子那样邪肆,而是给人一种温文尔雅但看不透的感觉。
这便是即墨王朝的太子殿下,即墨辰。
果真是人如其名,说话的时候不带有任何不满的情绪,不张狂不内敛,一切恰到好处,看在乐正羽眼里,终于明白为何即墨罹走之前告诉她,不要与太子正面较量了。
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还真是找不到对方一丝破绽,着实是个难对付的主儿。
“自然是有的,不然怎敢在这金銮殿上信口开河?”乐正羽也是淡淡笑道。
“把人抬上来!”
乐正羽双击掌,金銮殿入口处,范临和范风抬着一个木板搭成的简易床走进来,床上白布盖着的是已经清醒而且康复的很好的王婆家傻儿子,只是现在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