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说过,皇宫这种地方,不是她这样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镇得住的,每次来了,保准没有什么好事。
大殿上,各位大臣整整齐齐地站着,一股严肃压抑的气氛弥散在金銮殿内。看着乐正羽走进来,众人纷纷投来各种目光,有幸灾乐祸、有可悲、怜悯。
今日的皇上,可算得上是众多人中最忧心的那一个,如果可以,他不愿失去这样两个忠心耿耿的臣子。
他即墨的江山一直是乐正家世代守护的,如今面对这样衰败的乐正家,他也只能安慰一下乐正老将军家的女眷了。
“老五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吧?”看着即墨罹一言不发的站着,明显是在等皇帝继续下面话的意思。
即墨皇只能再次开口:“我们即墨的老将军为保护西北不被敌军侵犯,而选择了牺牲自己,用自己作诱饵,为我军赢得了机会,争取了时间,才能反败为胜,保我即墨半壁江山啊!”
皇上还在说着什么,乐正羽已经听不到了,她的父亲没了么,她的哥哥呢?哥哥怎么样了?
不行,她要去找到他们!这是她占据了这具身体后,第一次强烈的感受到了原主的怨念,她此刻正在她灵魂深处疯狂的嘶吼,她要将自己赶出去,她要出来了!
乐正羽正在努力的安抚她,也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交流‘好,我去,我亲自去就他们,不要着急,我答应你,一定将爹爹跟哥哥救回来’,渐渐地,那股力量才浮浮沉沉的安静了下来。
乐正羽上前一步,单膝下跪,当机立断开口:“父皇,儿臣乃将门之后,既然父兄已不在,那我乐正羽便代父从军,请父皇恩准!”
“好一个代父从军,说的那样冠冕堂皇,你一个女人,是想让敌军以为我们即墨要靠女人来打天下吗?真是笑话”当乐正羽话音一落,朝堂上几个酸儒大臣尖酸刻薄的嘴脸立马显露出来。
乐正羽转头看去,那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文官,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说话的时候,那脸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真是看得人觉得好笑。
另一个也是一个文官,那方才那官员不同,这个文官长得一副好面相,可是那张嘴却是尖酸刻薄的很,就像是乐正羽在庄子上时,那村东头的王婆子一般,一出口就是嘲讽人的恶毒语言,真真是让人厌烦。
除了反对的,还有中立的,中立党纷纷开口劝解:“王妃娘娘,可莫要冲动啊!那战场可不是女子们能去的地方,那军营里都是男人,女子可去不得,去不得啊!”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晃脑的露出惋惜的神情。
也有支持的一派,不过是少之又少,因为支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上战场,在他们心里,跟杀人没什么两样,简直就是胡闹!
可支持派还是有自己的看法的:“陛下,臣以为这也没有什么不妥,楚军三番五次扰乱我边境,回回我们派出兵马,劳师动众,对方也只是虚晃几招便退回营地,这简直是在跟我们玩闹嘛!
如今罹王妃亲自请缨,也是为了父兄的名声,为了替父兄敬一份孝心,皇上何不成全了这份赤子之情?”听听人家这位官员说的多好,乐正羽都忍不住给他故障喝彩了。
“孝心?刘大人,你这不是让罹王妃去送死吗?一介女子上得战场,那岂不是要扰乱军心!”又有人开口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