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把魏善白丢到了‘北宋副本’,说实话,魏砚自己都羡慕。
虽说北宋仁宗时期并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美女,但是,这跟文臣们一起吹吹牛也好啊。
当然了,魏砚知道那是假的。
然而,当真的跟假的,摆放在一起。谁又能够真正分得清,到底何谓真,何谓假?
而且……
就算明知道是假的,恐怕都会愿意去尝试一下,骗自己一下吧。
不过……
现在他也老了,干不动了。为人父母的,其实说白了,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子嗣能过得好吗?
把魏善白丢在北宋,在魏砚看来,对方一定会过得很好。
只不过……
他的一片良苦用心,高阳就是不太明白。
如今离把魏善白丢到北宋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月,高阳每次见到他,都没给好脸色。
魏砚也只能是无奈。
只能说……
碰一下都不行。
魏砚只好狠下心来,躺下睡觉。
而且……
一睡就睡了几个月。
李雪雁还以为他病了呢。
毕竟,哪有正常人一睡睡好几个月的。
唔……
该不会是他这个仙人不灵了吧?
几女一合计,越发觉得有问题。
连忙一起过来查看,只见魏砚唉声叹气,他把魏善白丢到那边,本意是出于好意,那边的地,比魏知至的大魏还大呢,他在那边做土皇帝、奸淫掳掠都没人管呢。
可惜……
有人不理解。
得了!
众女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奸淫掳掠这个词会不会用得不太好?
李雪雁也是不禁数落了他一番。
魏砚也是道:“算了,你还是让我继续躺着吧,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
都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还闹起脾气来了。
见众人都把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高阳也是道:“我那不是担心他会不会出事吗,你还让他十年别回来。十年死没死,都还不知道呢。”
魏砚便道:“说得他不是我儿子似的。”
“好了,你俩都别闹别扭了。”
李雪雁都看不下去了,说道:“反正又不是不能去看,时不时去看一看不就得了。”
说完,瞪了一眼魏砚。
紧接着……
又去安慰高阳。
魏砚也只好道:“一个月一次吧,只能远远地看着。”
“道歉。”
李雪雁又道。
魏砚只好把她们都赶了出去,然后独留高阳一个人下来。
要知道……
你去外面玩,你父母一直在旁边盯着你,你是什么感觉?
这必然是要破坏魏善白对北宋人和事的体验。
在魏砚软磨硬泡,再加道理的劝说之下,高阳这才重新跟他和好。
其实……
治好高阳只要一点就够了。
那就是跟她说魏善白分到的国家、土地,比魏知至的都要大。
那北宋现在是北宋,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全部都是魏善白的了。
高阳不信。
魏砚又拿自己当做例子。
可高阳又说,魏善白跟他怎么能一样。
魏砚只好带着她去看看魏善白现在怎么样了。
……
新的行星。
北宋。
庆州。
因为好水川之战的失败,范仲淹被贬了,从户部郎中,被贬为户部员外郎,不过虽说是被贬了,但是职责却如故,还是在边疆进行镇守。
毕竟,说起来,好水川之战的失败,并不能怪范仲淹,只不过是韩琦不听劝,固执出兵,结果中了李元昊的埋伏。
在此之前,范仲淹已经说了,现在出兵不合适,然而韩琦刚愎自用,导致损兵折将,那他也没办法。
此时,范仲淹跟魏善白认识有好几个月了。
范仲淹今年已经五十二岁,看上去,已经显得有些苍老,鬓角发白。
只不过……
虽说头发已白,但他的精神面貌还不错。
经过这几个月的了解和熟悉,范仲淹此时也已经完全适应了魏善白的存在。
这人自称自己是唐朝人,而且还是文皇帝唐太宗之女高阳公主的子嗣,说实话,这在范仲淹看来,就是在鬼扯。
也亏得富弼能相信,而且还把这人给送到他这里来。
关键……
他也不认识唐朝的人啊。对对方的父亲,名为魏砚,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倒是家里不得不多一张嘴。
甚至……
这让范仲淹都不禁怀疑,这丫的是不是来骗吃骗喝的。
居然还骗到他范仲淹的头上来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
只见魏善白生的不错,其实也算是一表人才,估计是投效无门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不过既然跑到他这里来,那必然是想立一番功业。
范仲淹感觉自己这里也没啥好的,要不,就给他安排当个兵?
年轻人,不好好自食其力,光靠别人,是绝对不行的。
范仲淹还自发地给魏善白讲起了人生道理。
魏善白倒也是诚实地道,我父亲也说过,要是论文,我未必比得过这里的人,唯一的出路,也就只有从军了。
范仲淹这一听,便直接给他安排当了个小兵。
给魏善白安排入朝为官很难,但是当个小兵,他还是可以很轻易地办到。
但没想到,魏善白竟然啥也不懂。
据说竟然连街头斗殴,都没有试过。
更别提什么军阵。
当然,一般普通人也未必懂得这些,只能是让魏善白去跟前辈学。
范仲淹真不知道魏善白的父母是怎么想的。
你既然要让他当兵,你起码得让他看起来能打。
但是,他一看,怎么跟个绵羊似的。
此时的魏善白还不清楚他的能力。
刀枪棍棒这种东西,可以说,魏砚的所有子嗣都不擅长。
不过魏善白骑马还行。毕竟……有时候,他也会跟魏元夕她们一起打马球,凑凑人数。
他跟范仲淹一说,范仲淹也是表示,那得大宋有马才行啊。
从范仲淹的口中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马匹的贫乏后,魏善白也是不得不感慨,在大魏,那马可是漫山遍野都是。
到了这里,竟然连驿马都变得那么紧缺,关键还都是些劣等马。
这种马,在大魏,奴婢骑着都觉得嫌弃有没有。
范仲淹也从魏善白的身上了解到了不少,包括他口中的大魏。
你还别说,这小伙子说得还真真似的,以至于范仲淹都不得不相信,他说的说不定是真的。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若是缺少了些耐心的人,说不定就把魏善白当骗子。
不过范仲淹会看人,他知道骗子不会像魏善白这样。
而且……
你见过骗子敢来从军的,要是骗子,待在富弼府里不好?
来他这做甚。
庆州这,可是对抗西夏的最前线,若是这里丢了,那大宋的关中一带,便算是全丢了。
既然此地如此之重要,那城防压力也必然巨大,西夏大军随时有可能攻向这里,一般人,估计跑都来不及吧。
范仲淹其实也有问过魏善白怕不怕。
魏善白表示,我能开门,随时都可以撤退,怕什么。
当然,他心中并没有说出来,不怕。直接回道。
范仲淹倒是看出,他似乎有点没什么底气。
也对!
一个完全没有打过仗的百姓,你要让他上战场,那不怕是不可能的。
到了庆州以后,范仲淹便对兵制进行改革。
率先打破了大宋祖制,要摆脱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另外,还把大量老弱残兵淘汰下来,换上年轻的,精锐的士兵,力图打造一支强军。
另外……
在城防上,也是命他的长子范纯右,在一路上修建了不少的城寨,用以阻挡西夏的进军。
可以说,范仲淹在军事上,还是有一些才能的,虽说或许并不如其他历史名人一样的有名。
这天……
魏善白便跟范仲淹的长子范纯右一起回来向范仲淹报告,城寨又修好了一个。
显然,两人已经成为不错的死党,毕竟范纯右今年十七岁,而魏善白,也同样是十七。
这年轻人就是容易打成一片。
不过魏善白一开始的时候,还不怎么敢说话,直到今天,等终于混熟了。
也才敢发话,回来后,跟范仲淹道:“为什么我们不能主动出击?这样老是修城寨,总感觉将士们都缺了一股气。我见过我父皇点兵,那气势,可不是这样的。”
“你父皇,你父皇,你总是把你父皇挂在嘴边。你倒是让你父皇出来,让我们也看看啊。”范纯右也是打趣道。
其实魏善白也想,可问题是,他发现自己的开门竟然对大魏用不了了。
不然,他高低给范仲淹整几万匹军马来。
“唉,我父皇回去了,不然,要是我父皇出马,别说西夏,你就是大唐来了,也得认输投降。”
“你就吹。”
“我吹什么了,我父皇一生打仗没输过。”
“那你怎么不会?”
“当儿子的,又不一定非要跟父皇一样。”
“你啊,就别老是做皇帝儿子的梦了。而且这话在这里说说就好,要是到外面,别人指定把你当成是疯子。”
“唉我这说大实话,怎么就是没人信呢。”
魏砚带着高阳,近距离观测。
但是范仲淹、范纯右、魏善白三人,却好像根本看不见两人一般。
魏砚心说:你看。
这小子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简直可以说是乐不思蜀。
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魏善白嗅了嗅不知从那里飘来的香气。
紧接着……
他就皱起了眉头,四处张望了起来。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香气?”
“什么香气?”
范仲淹跟范纯右也是疑惑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我出现幻觉了。有种母妃就站在身边的感觉。”
高阳正准备感动得想哭。
结果下一秒,魏善白就直接换了张嘴脸,“我母妃最喜欢爱慕虚荣了,她用的焚香,都要是全长安城最贵的。”
魏砚让高阳冷静,因为他们的儿子说的很对。再说了,都长这么大了,还打,就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