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魏砚一边组织人修缮九成宫,一边,也是要准备来年元夕夜的节目。
说实话,之前魏砚来到长安城的时候,感觉长安城百姓并不怎么富裕。
但最近这两年,通过对比元夕夜外面花灯的数量。
便可以看出一个明显的差别,好像最近两年,花灯不单单数量多了。
好像这造型。
也慢慢地变得多了。
不是魏砚黑李二,他这贞观之治,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有很大程度就是大家都穷。
家家都穷得叮当响的,你关门给谁看呢。
但这种情况,随着十几、二十年来的经营,现在好像终于都有了点起色。
因此……
今年想了想。
魏砚便打算在东西二市分别竖两块led屏,一方面,与民同乐,另一方面,也方便自己塞私货。
节目已经定好了。
其实这节目不宜多。
感觉一个两个这样循环播放就很好。
因为到了元夕之夜那天,无数人会涌入东西二市,要是节目持续的时间太长了,大家都挤在那里看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那肯定是不行的。
说不定会把路给堵了。
你想想长安百万之众,一次最多只能看几百人上千人,那得看到什么时候。
因此……
五六分钟,看完立刻就走,既能把节目看了,也不影响接下来观花灯,这是最合适不过。
现在节目已经基本定好,问题就在于,大唐识字率肯定不高。
如果是识字之人,说不定还能看看字幕,但必须要考虑到占了更大部分的大唐不识字的百姓。
所以……
这节目的内容,他还得找人翻译翻译。
于是……
接下来的十二月,魏砚便把长安城据说唱歌最好的歌姬都找来。
……
后院之中。
“听说驸马把东西市的歌姬都找来了。”
“这是想做什么?”
一屋子的女子,立刻便都充满了好奇。
十二月。
已经是冬季了。
一个个都换上了冬装。
看着也是花团锦簇。
各女有各女的风格。
如果要说大唐谁最奢侈,那毫无疑问是魏砚。
当年魏征死的时候,一颗死前拿来含在嘴里的珍珠都拿不出来。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魏征没钱。
魏砚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长孙皇后就曾给过他魏征不少的赏赐。
所以魏征应该还不至于穷到一颗珍珠都买不起。
那么最大的可能。
就是明明有钱,却不舍得花。
其实……
大唐贞观年间给人的感觉,民风还是比较地朴素。
而魏砚,可以说却是最不朴素的那个。
如果大唐将来有一日,官员腐败,都追求好看的东西了,那么魏砚至少得付一半的责任。
因为他破坏了大唐上至李二,下至各种官员的那种吃苦耐劳、勤俭节约的作风。
当然!
你真要说魏砚不吃苦耐劳,不勤俭节约,好像也不太对。
主要是,魏砚自己也没有浪费什么,吃的都吃完,穿的,也只是比一般人家要华丽些罢了。
但也不至于做一件衣服就要耗费上百万贯的那种程度。
因为他这些衣服都是零成本,自己具现出来。
听着奴婢,以及常山、新城两人的议论。
李雪雁这边也是道:“你俩这么关心做什么?”
“估计是怕驸马被那些歌姬给抢去。”新兴也是道。
“哪有。”两人立刻狡辩道。
“话说……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
“主要是担心也没用。他喜欢的,就会要回来,不过他好像说过……他保证娶完了常山跟新城,就不娶了。”李雪雁。
“那怎么还有武才人?”新城便疑惑地问道。
“因为他这句话,是在说要娶武才人的时候,顺便说的。”新兴便回道。
“你们那时候,都还没说娶呢。”李雪雁。
“额……”两人便听着两位姐姐的话,她们才不是关心这个呢。她们就是有点好奇,把东西二市的歌姬都叫到家里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此时……
魏砚也正在一个个地测试谁唱得适合,谁唱得不合适。
好在,要重新配音的内容也并不多,也就是一首诗那么长的内容而已。
武才人在一旁看着。
“你觉得她们谁唱出来的比较好听一点?”
武才人便给他指了指。
说实话。
就算是武才人,对这种歌姬,那都是看不起的。
歌姬是贱籍。
当然,只要魏砚不是看上谁,只是逢场作戏,那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魏砚也觉得武才人挑出来的不错。
不过……
他必须得再确认一下,大唐的口味跟自己的口味是不是完全一样。
之后……
魏砚又问了几个武才人身边使唤的奴婢,大多都指的是之前的那人,魏砚便道:“那就用这个吧。”
数日后。
魏砚很快便把新的歌以及配音给弄了出来。
而他找歌姬的事,似乎也是在长安城不翼而飞。
还好……
这却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身为堂堂三品官,这有点有损大唐三品官的威严,不利于大唐朝堂确立威信。
要是换到一般人身上,说不定就要被弹劾到罢官。
然而……
对魏砚来说,你罢了我的官,我也无所谓。
反正……
我也不靠你的俸禄来养。
……
十二月望日朝会。
魏砚在朝堂上提出,要在明年正月十四、十五、十六夜晚,开放东西二市,并且,最重要的是,让大唐官员也能进入东西二市。
还有,他需要在东西二市划定一个区域,专门用来放置他想要放置的东西。
“你想要放置什么?”李二问道。
魏砚便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李二看他神秘兮兮的,不过,总不至于在东西二市放什么大杀器,因此,便随便他了。
至于让大唐官员进入东西二市,李二也是道:“近些年来,大唐国泰民安,这少不了诸公的勤勉,那今年元夕之夜,便放开禁令,允许官员也进入东西二市。”
只能说……
魏砚的话真的是比谁的话都好使,众人也没有反对,因为反对也没用,现在他们该纠结的,却是当天自己要不要也去看看。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摇了摇头。
因为什么,因为他们都五十多,六十多,这年轻人的事,他们好像也不太好掺和。
你比如说于志宁。
他肯定就不会去。
褚遂良有可能会去,因为他得知道魏砚搞什么。
李治很想问,他能不能去。
但是好像这么问出来,又有点比较轻浮了。
这不符合他太子的身份。
只能是等退朝以后,再问问他父皇了。
如此……
一个月后。
魏砚终于是迎来自己来到长安城的第六年,感觉时光飞逝的有点快。
而他似乎,还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