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
魏砚一边把潼关到朔州的铁路给铺了。
然后这个月,由于觉得太过于频繁地开交流会也不好。
毕竟,大唐十天才放一次假,要是全拿来参加交流会了,就感觉跟没有休沐一样了。
因此……
本来预定的一个月两次,现在一个月就举行了一次。
这一次要说的是《什么是空气,呼跟吸有什么不同?
人为什么要呼吸?
明明很简单的东西,说实话,有说的必要吗?
而且,难道在座诸位,不是一生下来就会?
魏砚把日常各种发生的现象,跟众人都说了说。
包括……
蒙着被子睡觉,为什么会觉得闷。
众所周知,大便都会有点臭。
那么这种臭,又是什么?
到底空气中多了什么,才会让我们觉得臭,可偏偏我们又看不到?
然后大家便发现。
定国公研究得挺深的啊。
像大便这种东西都拿来研究。
魏砚还给大家说了一个魏晋时期王敦如厕的故事。
虽说……
像大唐诸公这样的人物,知识肯定不少。
但魏砚发现,也不是真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故事。
当旁征博引后,于是就可以发现一个规律。
空气虽说是看不见,也抓不到。
但是,它是真实存在,而且,性质也有所不同。
有的香,有的臭。
有的无色无味。
那么,这些到底都是些什么?到底各自有何不同?
吸引了全部人的兴趣过后。
魏砚这才拿出各种各样的实验装置。
从正面,反面,侧面,各种去进行尝试,试图了解空气的性质到底是什么,并且,这世上,又有那些气体。
一个简简单单的空气。
被魏砚这么一说。
甚至都可以变成一门学术了。
并且……
魏砚还给众人做了一个电解水的实验,收集了两种似乎完全不同的气体。其中,一边的气体可以直接燃烧,而另一边的却是可以让快熄灭的木棍瞬间复燃。
所有人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么问题来了,最后,魏砚也是问道:“你们觉得,这东西知道了以后,有什么用?”
说实话。
他们哪知道有什么用?
有人便道:“可以拿来当柴烧?”
魏砚只能说,你倒是牛逼,你知不知道这电解实验要多浪费电。
关键是,电解出来的,还不够你烧一会的。
不过……
魏砚也不去嘲笑他,反正,他也不说有什么用,就让诸位自己回去想吧。
这世上,也不是所有问题都有固定的答案的。
有时候,也要他们自己去寻找。
魏知至也恰好跟来了。
“父亲,那有什么用?”
魏砚便道:“你父亲我也不知道。不过根据特性的确可以拿来当柴烧。”
说着,又抱着魏知至,跟他道:“来,见过你挂名的外祖父,还有挂名的舅舅。”
李二看着长得像足了魏砚的魏知至,也是道:“什么叫做挂名,这么难听。”
魏砚:“可确实只是挂名。”
魏知至也是有些拘束,因为明明刚刚母亲说了,那是陛下跟太子。
“知至见过陛下祖父、太子舅舅。”
听到这个,所有人都惊讶地笑了,魏砚更是说道:“你小子,倒是很会变通。我说的,跟你母亲说的,各占一半。”
李二却笑出了声,道:“朕倒是觉得,这孩子比你好。彬彬有礼,不像你,三句有两句半都在顶撞朕。”
李治也是笑着道:“我现在也被人喊舅舅了?好像我自己也才没有多大。”
不过李治今年确实也不大,才刚好满十八而已。
然而,魏知至都快满五岁了。
李二:“这孩子现在读书了?”
魏砚:“还没有,不过他母亲平时会教一下他。算是勉强识得几个字。”
李二:“今年怕是有五六岁了吧。”
魏砚便道:“快满五岁。”
李二:“这年纪倒是跟陈王相当。”
陈王,也就是李治的儿子,今年也三岁了。
其实李治除了跟武才人生的,其他的儿子也生了不少。
而且……
大多都是跟那些位份低的妃嫔生的。
不过当然,现在武才人已经被他给截胡了。
恐怕……
今后,这陈王等人,就是以后大唐的希望了。
接下来李治还会不会废王皇后?
感觉……
以李治单独一个人的力量来说,应该有点难。
因为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有武才人的那种挡我者死的魄力。
武才人对李治真的很重要。
虽然坏主意都是李治出的,锅都是武才人背的。
但是,也得有武才人这样的人,他的主意才能得到最完美的实施。
更别说,有时候枕边风比什么都重要。
要是缺了这样一个人,今后李治会往那个方向发展,都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或许……
会相对地来说,接下来有可能会变得更加地仁爱一点吧。
李二:“到时候,可以入宫跟陈王一起读书。”
李二这一说。
这是觉得魏砚府上没有好老师,不过也对,魏砚啥人啊,马匪出身,府上不是内侍就是奴婢,全府上下,除了他一个带把的,还有他的儿子,哪有什么文化底蕴可言。
不过魏砚却道:“不用,我自己教。”
李二:“你能当老师?”
魏砚:“为什么不能?”
李二觉得那危险了。
一个魏砚都难顶了,要是让魏砚再教他儿子,以后更难顶了啊。
当然!
也未必,一个人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甚至可以那么说,从出生的时候,似乎就已经定下来了。
反正也离得近。
之后……
李二便又到魏砚的府上探访了一趟,之前多次经过,都没进去过。
只能说……
进去后,李二发现魏砚这小子是真的会享受,这感觉好像是专门找人设计过的。
府里的每一处景,都带着让人觉得无比和谐的美感。
而众女也跟着一起出来见过她们父皇。
看着这人丁,看着魏砚这府上的热闹。
李二莫名地觉得,这魏砚是不是夺了朕的气运。
怎么感觉他家这么热闹。
而朕的皇宫之中,却那么冷清。
便忍不住发出了感慨。
“朕的皇宫里,都比不过你小子的府上。”
别人要是听到皇帝这么对自己说,就要开始有点害怕了。
甚至……
一旁跟着的褚遂良听了这话,还有点欣喜。
功高震主,魏砚你也有这天!
关键你还把家里打扮得这么好。
真是不知死活。
然而……
魏砚却是根本不慌。
“所以我才对你的皇位没什么兴趣。”
褚遂良:“……”
李治:“……”
甚至不作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