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出了向少杰的烂事,众人的兴致也降了不少,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后,便结账离开了。
让大家想不到的是,当他们就要离开的时候,十九次郎差点又惹祸。这夯货出门的时候,不好好的走路,竟然“噌”的一下跳到了赵长枪等人刚刚吃饭的大圆桌上,然后打算从圆桌上跳出门去。
这货一千多斤的体重,圆桌哪能撑得住。于是乎,它笨重身子刚刚跳到桌子上,整个大圆桌就倾翻了过來,桌上还沒收拾的杯盘碗盏全都稀里哗啦掉在地上。要命的是,滚落到地上的固态酒精直接将倾洒在地上的酒点燃了。
地上就是木地板,一旦燃烧起來,事情就彻底大了。
好在大家人多,七手八脚的将火弄熄。赵玉山看着一脸无辜的十九次郎,恨不能一拳捣烂他的两个大眼蛋子。这夯货简直就是个惹祸精啊。
不过从此以后,这家伙也记住了一件事,以后再也不能再带着十九次郎下馆子了。
离开牛记狗肉馆之后,赵长枪沒有和赵玉山一起回医院。他去了钱老爷子的家。
钱老爷子对赵长枪有提携之恩,现在又得了重病,赵长枪既然已经到了燕京,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一下他。
钱老爷子的住宅依然是老样子,宽敞的小院,三层的小别墅,隔着大门能看到小院中的假山。小院外面是一圈法桐树,这个季节,枝干上光秃秃的,沒有一片树叶,偶尔有几个圆球样的果实挂在树上。
看着眼前的法桐树,赵长枪的心中忽然满是萧瑟之意,他想起了得了重病的钱老爷子。老爷子的身体也许就像这料峭春寒中的法桐树吧。一样的坚挺,一样的倔强,一样的萧瑟。不同的是,当春寒过后,春风吹过,这些法桐树马上就会迎來一个真正的春天。可是钱老爷子还能迎來他的春天吗。
门口沒有卫兵,赵长枪记得他上次來的时候卫兵就撤去了。不过赵长枪心中却清楚的很,虽然明面的卫兵是沒有了,但是暗中肯定有人在保护着钱老爷子,钱老爷子现在可是中调部的一把手,干的就是地下间谍工作。
接下來的事情马上印证了赵长枪的判断,因为他刚刚走到大门口,还沒等将手放到门铃上,隔着铁栅栏的大门,他便看到别墅的门开了。
赵长枪惊喜的发现从别墅里面跑出來的竟然是好久不见的钱其强。赵长枪早有耳闻,钱其强现在已经是南海舰队的中校参谋,不是特殊情况,轻易是见不到这家伙的。
钱其强大概早已经从监控系统中发现了赵长枪,一边往小院方向跑,一边兴奋的高喊:“枪哥,怎么是你。什么风把你吹來了。”
一句话说完,钱其强人也到了大门口,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大门,接着便和赵长枪拥抱在了一起。
两个人的拥抱完全是男人式的,互相用右手勾住对方的肩膀,然后用左拳猛锤对方的胸膛。两人可是同生共死的铁杆兄弟,赵长枪甚至曾经几次救过钱其强的命。兄弟之情自然沒得说。
赵长枪也非常的激动,一边不断用手锤打着钱其强的胸膛,一边笑着说道:“你小子怎么有空在家,沒回部队。是不是在部队捣乱被开除了。”
“瞧枪哥说的,咱是那样的人嘛。这不是休假还沒结束嘛,沒赶着回部队,想在家多陪陪爷爷。说起來得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爷爷早就鹤驾西游了,你可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救命恩人啊。”钱其强也一边锤着赵长枪的胸膛,一边兴奋的说到。
“你看,你看,你又见外了吧。”
两个还在宣泄兄弟之情,耳边却传來一个娇嗔声:“行了,行了。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还沒完沒了了。知道的明白你们是兄弟情深,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那啥呢。”
赵长枪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钱其强的妹妹钱其敏。此刻她正搀扶着钱老爷子站在别墅的台阶上面,笑嘻嘻的看着赵长枪和钱其强等人。
赵长枪看到钱老爷子,连忙放开钱其强,迈步向前,走到钱老爷子面前说道:“老爷子,我來看您來了。老爷子气色不错啊。看來病已经好了。”
赵长枪一边问,一边打量着钱老爷子。让他惊喜的是,钱老爷子的气色看上去竟然相当好,和赵长枪上一次來看他时,简直天壤之别。
只见老爷子面带红润,一脸微笑,头发也不像之前那样稀疏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仿佛连放化疗留下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了。
老爷子竟然真的焕发第二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