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起来叫两个孩子起床，准备早饭就跟打仗一样。
早上六点。
方华本来每天晚上睡的就迟，这个时间点起床其实自己也困，但他也不能让孩子跟着他一起赖床。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喜欢赖床，如果方华不叫他们，一准睡到八九点钟。
这要这么晚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少不了被老师一阵数落。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位老师，如果自己都不能以身作则，又怎么能指望孩子能学好。
从客房的床上爬起来，方华还没洗脸刷牙，先到孩子的房间进行演习。
因为一次性很难把这两小家伙叫醒的。
“太阳晒屁股了，起床了。”
掀开被子，拍拍孩子的脸。
方可可脸上的小肉肉蠕动了一下，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然后是方星星。
简直就跟姐姐一个德行，翻身把脸埋在方可可的后背。
方华敢肯定，自己是绝对没这毛病，真不知道这是随了谁。
把两只瞌睡虫拽起来，安顿在床头。
靠着床头靠背
等他们自己开机的工夫，方华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拿洗漱用品。
平日里，他都是在自己房间的浴室洗脸刷牙。
只是今天有一个不速之客待在他房间，他只能回避一下。
一开口门。
空气中多了一丝他不熟悉的味道，让他目光不由转向窗户和床。
窗户昨夜完全被关上，导致房间不是透气，一夜过去，气味都沉淀下来。
而这源头是床上那位手臂从被子里弹出来，**上身的女人。
幸好不是什么难闻的气味，可能是她从衣服上沾染上的香水味。
方华收回自己的目光，没去打扰她。
从浴室里拿走洗漱用品直接离开。
并再次锁上门。
在外面的卫生间里正刷牙。
一个小身影揉着眼睛走过来。
“爸爸，帮我梳头。”
“先洗脸刷牙，今天爸爸和你们一起。”
“真的吗？”
‘一起’这个词对于方可可似乎有魔力一般，眼睛一下亮了。
不管自己的头上蓬散的头发，搬来卫生间里的小凳子，就爬上去，仰面冲方华喊道：
“爸爸你帮我接水。”
“不用爸爸帮你挤牙膏吗？”
方华嘴上带着泡沫，疑惑地看着方可可。
后者晃动着头发。
“不用，我自己挤。”
“好，可可真厉害。”
方华摸摸方可可的头，然后低头把嘴里的泡沫吐到洗脸池。
还没等他抬起头，有感觉到自己的裤腿被人拽了拽。
转头一看，方星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跑过来。
“爸爸，我也要和妹妹一起。”
“呜呜。”方可可撅着嘴哼唧。
不用想，她又在反驳自己是姐姐。
方华拿起毛巾，小声地在她耳边说，“做姐姐要大度，咱们今天让他当哥哥。”
“唔……嗯。”方可可鼓着腮帮思索了一会儿，欣然点头。
也算是暂时解决了两个孩子的小矛盾，方华用温水洗过毛巾，推到一边，帮方星星搬来凳子。
“好了，爸爸把位置让给你了，跟妹妹一起刷牙吧。”
“嗯。”
认为自己的家庭地位得以证明，方星星爬上凳子时，看方可可不由有些许得意。
只是方可可对他皱皱鼻子，继续刷牙没有再理他。
失去了目标，方星星也开始扒在洗手池边，往自己的小杯子里接水。
“爸爸，给我挤牙膏。”
你们姐弟俩是配套的吗？
方华好笑地给方星星挤了牙膏
小插曲过后。
为了赶时间，方华只是能给两个孩子准备了两杯牛奶，还有在微波炉里热过的吐司面包。
自古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
家里有两个孩子，什么事情都是喜欢一样。
就连一些奇怪的方面，也不例外。
趁方可可吃早饭的时候，方华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梳头。
方星星盯着看了一会儿，冷不丁开口道：“爸爸，我也要。”
“要什么？”
“爸爸给我梳头。”
“男孩子短头发是不用梳头的。”
“那我也要长头发。”
这是想自己主动被养儿育女吗？
梳完头发法，挽起方可可的头发，方华撸下手腕上的皮筋，为她扎了一个漂亮的小马尾。
然后绕到方星星的身后，拿着梳子就沿着他圆乎乎的脑袋，耙了一遍。
“痛痛痛，爸爸轻点。”
方星星瞬间痛呼。
方华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还要梳头吗？”
“不要了，不要了。”
“记住，男孩只就要有男孩子的样子，不要整天惦记妹妹的东西。”
“那她也别拿我的东西。”方星星捂着脑袋，嘀咕着。
“你要做哥哥就要学会跟妹妹分享，不要那么小气。”
“对。”
方可可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捧起牛奶一口气喝了一半。
唇上还沾上了白色的奶泡，就跟小胡子似的。
“昨天棒棒糖不是跟你分嘛。”方星星觉得不平衡。
“是你自己给我分的，略略。”
方可可吐吐小舌头。
方华趁机看了一下在客厅里的时钟。
“好了，赶紧吃早饭，等会送你们去幼儿园，晚上回来爸爸给你们买昨天一样的酸奶棒。”
“嗯。”
听到还能吃到昨天一样的棒棒糖，两个孩子立刻动力满满。
……
八点。
“爸爸再见。”
“在幼儿园里要好好听老师的话。”
挥手，目送方星星和方可可背着小书包走进幼儿园里。
方华转身准备回去，家里还有一个人等着他处理。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路，幼儿园看门大爷喊住了他。
“可可爸爸，你还一个人照顾孩子啊。”
“是啊，有什么事情吗？”
“要不要再找一个，我帮你介绍。”
大爷的神情有些许暧昧。
老人光长了一副严肃的样子，结果张口就问他要不要老婆。
“您开玩笑了，我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还带着两个孩子，不会有人看上的。”方华摇摇头。
“谁说你没工作的。”大爷绷起脸，“就算退一步说，你才离开医院两年，想回去还不容易。”
“找个人帮你照看孩子不就成了。”
“还是不劳您费心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门卫大爷还有话要说的样子，方华赶紧借口抽身。
孩子若是她和上天赐予的礼物，身为爸爸，谁又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受半点委屈。
带自己的孩子再苦再累，到最后在自己的心里终究是甜的。
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和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