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千的新兵将士刚刚出城,城内各处居然燃起了大火,黝黑的烟雾腾腾升起,整座尹州城都开始燃起了大火。
“羌军攻城是为了毁城?”徐凉生陡然升起了一丝疑惑,羌军饶过西凉哨骑,辛辛苦苦的来到尹州是为了毁城?
徐凉生此时也是弄不明白,可既然尹州已然升起了熊熊大火,那么救不救援便没了意义,一座被烧毁的城池,便是再过重要也不得不得放弃了。
此时这不到一千的新兵更是傻眼了。
“老子都想拼命了,这城就这么没了?白瞎我这一身功夫了!”许白天此时咧了咧嘴,肩膀一抖,好不威风。
“你现在去也赶趟,大火刚起,以你许白天这一身开天辟地身下下凡的本事,拼了命说不定能把尹州救回来。”司马正业在一旁讥讽道。
“你……”许白天一瞪司马正业,看着燃起的黑烟,悠悠说道:“这烟啊,真黑,黑啊黑……啊!”
司马正业直接一脚踢在了许白天的屁股上。
“别闹了,此时我们得快点儿走,我们可都是两条腿的,一旦对方出动骑军,咱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旁边的一个新兵憋着笑,提醒道。
点了点头,徐凉生指着南方,说道:“走,向南。”
“不向东?”许白天问道。
“不行,必须向南迎到归义的援军。”摇了摇头,徐凉生解释道。
“听你的。”
众人向南而行。
宇文都夏也被对方的果决震惊到了。
毁城。
也真亏对方能想出来?
不是说西凉军爱民如子吗?
宇文都夏看着整座尹州冉冉升起的阵阵黑烟,心里一阵苦闷,好不容易打下了这座尹州城,到头来却用不得的了。
拓跋苏走到宇文都夏身边,看着宇文都夏苦闷的脸色,犹豫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话来权威自己的王上。
他也很苦闷啊!
设计擒杀荀当、围城真假攻势,哪个不是冥思苦想许久才想出的法子,如今一把大火,俱往矣。
“损失了多少兵士?”宇文都夏一时一代雄主,此时局面已不可挽回,还是关心当下才是。
拓跋苏的面色有些不好看,缓缓开口说道:“北城云田损失最小,大概四千人;南城由世子统率,损失一万五千余;西城损失最重,由我坐镇还损失了将近两万。”
面色微沉,拓跋苏接着说道:“具体还不清楚,此时大火燃起,西凉还有一万人在城中,不少深入城中的军卒已然撤不出来了。”
宇文都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竟然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吗?养精蓄锐三年,如今尹州一战便损失了半数精锐。
“后军何时能赶到?”除却当头十万精锐,尚有二十万大军正在途中。
“明日清晨。”
“传令后军,不必来了,直接北上沙洲。”拓跋苏面色一怔,按照计划,此时应该进攻归义,打通粮道才是。
“粮草之事不必忧心,打掉沙洲,疏通草原南下障碍,自有人为大军供给粮草。”
点了点头,拓跋苏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莫通山,不知你还能不能看见明年的春天。”冷笑一声,宇文都夏远望东方。
敦煌。
刚刚大婚的莫白正站在庭院石桥之上,喂养着小湖之中的金鱼。
两位第五家的小姐远远的坐在亭子之中,时不时警惕的喵一眼莫白。
没有理会二人的目光,莫白自顾自的在怀中掏出一把鱼食,扔进小湖里。
众人皆以为世子大婚,此时正是新婚燕尔,所以未曾出府。
实际上莫白到现在可都没有一亲芳泽,只是因为天气渐寒,莫白正掂量着自己的一湖金鱼,正寻思着这两日就把这些鱼全都捞上来。
等湖面结冰,自己可就看不到了。
两个第五家的大小姐对他可是嗤之以鼻,洞房之夜一点儿面子都没留的把他赶了出来。
已入反虚的莫白没有用强,反正自己对这两位美人儿也没什么兴趣,他也最反感这等政治联姻。
“哪有我这金鱼好看。”
这金鱼可是自己三十两银子一只在长安买回来的。
名为十二红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