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谣投去疑惑的目光,想不到这大清竟然还有花牌,她倒是知道这个东西,那不是楼下老太太们才会玩的东西吗?
“没事,你若是不知道规则,我可以告诉你。”英英扯着她的袖子,将她拉到了桌子旁边,“不过这花牌,两个人玩没意思,至少要三个人。”
英英看向了谢崇宁,却没有张口,穆谣怎么能看不懂她的意思,便叫来了谢崇宁,“谢大哥,你可要来玩花牌,我们缺了一个人。”
英英听着穆谣的称呼,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你都跟我大哥成亲那么久了,怎么还叫大哥啊?”
“习惯了,不好改。”穆谣不自然的回答。
英英趁着谢崇宁撩开衣袍,坐下的功夫,踢了踢他的脚面,奈何谢崇宁闷声,什么也没说。她隔空翻了个白眼,小声的吐槽了一句“没出息。”
看来自家大哥没有本事啊,她这个做妹妹的,得送上自己的见面礼啊。
“这花牌的规则很简单,我跟你说……”英英快速的介绍着花牌的规则,穆谣了解了一下,其实大抵上这花牌和麻将的规则是差不多的。
“规则都懂了,那我们就先来一局,试试手。”英英手中握着花牌,清洗了一下之后,分别发到了他们三人的手中。
穆谣和谢崇宁两人明显就是两个新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英英就已经赢了几局,“现在你们已经熟悉规则了吧!要知道,这玩花牌,最重要的,就是彩头,当然一般人家的彩头都是银子。”
“那不就是赌博?”穆谣看向英英,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的,还会玩这些。
“但是我们不会那么俗啊,我们玩点别的!”英英看向谢崇宁,“我们12圈算定胜负,谁输了,谁就守夜!”
穆谣看了看自己的这两个对手,怎么看,自己好像都很难获胜呢?
花牌虽说只是个小游戏,但是玩起来,是真的上瘾,三人头昏脑涨的玩着牌,最后还是饭菜都已经上了桌,三人这才停手。
“嫂子,你不行啊,再这样下去,今天晚上一定是你来守夜了。”英英捂嘴一笑,坐在了饭桌上。
穆谣叹息了一口气,“我来守便我来,我真是好奇你这个小脑袋瓜怎么就那么聪明,竟然能把派算的那么清楚。”
问题是谢崇宁竟然也不是英英的对手,而且还总是给英英点炮,趁着英英拿起筷子,准备向菜饭发起进攻,穆谣踢了踢谢崇宁的脚,“我觉得你挺聪明的啊,怎么也算不过英英那个丫头呢?”
谢崇宁淡定的点了点头,“她聪明。”
这是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没了所谓的上下级,所有人都坐在一个桌子上,其乐融融的喝着温好的小酒,吃着热乎的饭菜,就连心里,也是温暖的。
明明是一顿中午的饭,最后竟然是吃到了太阳下山,这才堪堪挺住。
“这太阳都下山了,不玩了,不玩了!”英英看着另一张桌子上还没有收拾的花牌,伸了个懒腰,玩起了无赖,“嫂子总归就是你输了,就算是你继续玩下去,也没有赢的可能,今天你守夜啊!”
穆谣挑眉,“好,我愿赌服输。”
英英顽皮的一笑,蹦蹦跳跳的就走上了二楼的楼梯,只是她这么一跳倒是不要紧,藏在袖口的花牌“哗啦”一下,落了满地,好似是天女散花一般。
穆谣看着一地的花牌,顿时知道了英英的取胜之道,英英见诡计败露,对着穆谣咧出了满口皓齿,快速的跑回自己的屋子,当起了缩头乌龟。
只不过就是个孩子,穆谣又何必同她计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英英玩牌的时候耍赖了?”
谢崇宁没有回答,但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他早就见到英英藏牌,只是那小丫头在桌子底下,连踹了自己好几脚,还趁着穆谣不注意的时候,给自己比手势。
穆谣转过头同谢崇宁对视了一眼,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粉红,格外的可爱,眼神朦胧还带着水雾,“你倒是越来越有做哥哥的样子了,只是帮着自己的妹妹,这么欺负我,你不会心痛吗?”
“我陪你一起守夜。”谢崇宁道。
“我不要,你自己守吧。”穆谣佯怒,撅着红唇转过了身子。
其他人非常有眼力见的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桌子,纷纷撤了下去,整个酒楼的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二人,却满着一股旖旎之意。
谢崇宁指了指酒楼外面,“那今天晚上你陪着我守夜吧。”
穆谣听着谢崇宁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委屈,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看向谢崇宁,“你为何要执着于守夜?”
“我曾经便盼着,有一天,能有个人,陪着我一起守夜。”其实那个人,就是你。谢崇宁神情的看向穆谣,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记得,穆谣小时候,每次过年都嚷嚷着要守夜,每一次都是被琼兰赶着回去,没有成功,从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他愿意陪着她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