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我家的他,我们娘俩一定能坚持下去!”
村民们纷纷相应穆谣的号召,以今天早上受到穆谣帮助的娘俩为首向穆谣投去感激的目光。
虽说只是一句若有若无的话,但是在这些一脚踏进棺材的人都眼里,她这看似无足轻重的话,便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原本死气沉沉的村民们开始自发的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大大的减轻了无尘和张薇的工作量。
“阿弥陀佛,此举大善。”无尘双手合十,向穆谣遥敬一礼。
穆谣行动起来,搭起简易的木堆,在尽力扮演人形鼓风机,结果被烟火反摆一道,呛的直咳嗽,小脸也灰扑扑的,那双眼睛仍然光彩夺目。
“我来,你放下。”
谢崇宁强硬的夺走穆谣手上的木板,在他的手下火苗也像温顺的小绵羊,水已经在火苗的燃烧下咕嘟咕嘟的冒着小泡。
穆谣偷偷鼓动粉嫩的脸颊,随意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尘土,也就不在这添乱了。
随即她又走到无尘旁边,去帮忙分拣药材。
那位母亲看着,总觉得这位高冷的谢大人寒气正不要钱的往出发,虽然靠近火边,但也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孩子。
另一边,广平侯府响起一串急躁的脚步声,“侯爷,库房已经处理妥当了。”
“处理妥当有什么用!人给我跟紧了!好一个谢崇宁,如此嚣张,当真本侯可欺。”
广平侯手中的茶壶砸在管家前方的地面上,被溅了一身茶叶的管家丝毫不敢面对此时震怒的广平侯。
“回侯爷的话,我看谢崇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确切地址,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只带侯爷您一声令下。”
“带我的口令下去,所有人全部格杀勿论。他们不应该发现的,本侯已经够仁慈了,给了那么多条路你都不走,谢崇宁那就别怪本侯不客气了。”
“侯爷,小人以为留谢崇宁一命大有作用。”
管家向前爬行,在广平侯耳边细细道来。
“如若不成,本侯拿你是问。”
转着手里精美的血核桃,广平侯眼底的冷酷一览无遗。
“来人,为我穿上铁甲,我要看看是谢崇宁的头硬,还是本侯的刀剑硬。”
管家亦步亦趋的跟在广平侯身后,顺着不起眼的标记,广平侯的大军逐渐向谢崇宁一行人靠近。
“大人,此地虽偏僻,但不宜久留,我们需尽快更换地址,否则广平侯追上来只是时间问题。”
天色已然发亮,穆谣根据日光画了一个简易日冕,“现在是正午,我观察了周围的地形,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小山,如果能躲进山里,应该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你管那叫不远处?我敢保证这些病人走不到一半,就会全部死在路上,那我们解救他们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村民现在不能移动,他们现在已经是传染源,我们不能随意更换地址。”
张薇指着其中最严重的病人说道:“他每一次的奔波都是更接近阎王殿一步。”
谢崇宁眼神凝重,时间刻不容缓。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如我们做一个简易担架,大家一起帮忙抬着走。”
“好,我相信你。”
被谢崇宁一句话怼的毫无言语的张薇,把愤恨藏在心底,先让你得意这次。
“贫僧可来帮忙。”出尘按照穆谣的说法,砍了几个小树,就在大家正忙乎的热火朝天的时候。
远方浮现大片的灰尘,黑色的军队快速的从漫天灰尘中显现,打头的正是那气急败坏的广平侯。
“尚有余力的男子保护妇幼病弱,勿慌。”
谢崇宁一句话如同强劲的镇定剂,稳住慌乱的气氛,大家围成一个圈,拿着简易的木棒当作武器,同仇敌忾的面对强势的大军。
“这棺材太过简陋,本侯定施舍你谢崇宁一两银子去给自己做个像样的棺材。”
广平王居高临下,拿着马鞭指着为首的谢崇宁。
“谢某不知侯爷此话如何含义?”
“好,那本侯就问你一句,昨夜侯府走水,你在何处啊?”
广平侯不怒反笑,反正这谢崇宁已经是锅里的肥肉,自己陪他演这一回也无妨,就当满足他大理寺卿的面子。
“侯爷,都是我的过错,昨天因王府走水,想着不为您添麻烦,又割舍不下雁城的繁华,于是拽着夫君同我逛街,想要为京城的好友们送上伴手礼,不知不觉竟逛晚了。”
穆谣从谢崇宁身后走出来,向广平侯福一福身,落落大方的直视广平侯桀骜不驯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