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凯胄如此的话语，就好像在说重八只是个没太有脑子的莽夫，但是两人都表现出的小心翼翼，却也说明了这个莽夫并不好惹。

“凯叔，就你个人来说，重八……”

“他该死。”

纵天的话还没说完，凯胄就如此斩钉截铁的说道，而如此的反应也是纵天所没有想到的。

“该死？”

“没错，就是该死。”

在那又重复一遍的话语中，虽然纵天没感到什么刻骨的仇恨，但是凯胄显然也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所以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直接说也许你不会那么明确的感受，但是重八这人向来都是用人命来取乐。”

人命？取乐？这明显不是应该一起出现的词语，但是有个人却是让它们成功的联系在了一起，而纵天也是在其中感受到了毛骨悚然。

“灵珠城街上那些经常发生的混乱，就是因为他的纵容，而民众的好勇斗狠也几乎都是被他培育出来的。”

“停停停，凯叔你还是说的简单一些吧，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在凯胄的话语中，重八的形象似乎又变得精明了起来，而这自然是让纵天有些混乱的。

“所以我才说你可能不会有明确的感受，我还是带你去看一下吧。”

其实在宛铃儿那里，纵天就已经对重八充满了好奇，面对凯胄如此的邀请，纵天自然是欣然接受的。只是此时的纵天并没有明白，凯胄那句不明确的感受，并不只是说对于重八的印象，其中还是有对于那种血腥爱好的认知。

凯胄就这样带着纵天出了门，他没带任何的手下，也没乘坐什么交通工具，两人只是步行着穿行在明珠城的小巷。

虽然此时还是上午时分，但两人的目的地却不像是什么光明的所在，而在小巷的七拐八拐，也是让纵天有些迷失在这样的错综复杂之中。不过这逐渐变得阴暗的小巷，却是让纵天生出些熟悉感觉，而那熟悉的来源自然是杨零居住的那条巷子。

虽然这两者之间有些相似的地方，这其中区别却也是极大的。杨零那里的小巷是安静而又缺乏生气的，而这里却是有些川流不息的样子，只是那些擦身而过的眼神中都带着相似的情绪，而那却全都代表着不友好。

还没到达目的地，纵天似乎就已经被负面的情绪所包裹，而这样不舒服的感觉，也是让他本能抵触起来。不过逃避显然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更何况身处此情此景的纵天，又怎么可能现在才去逃避。

凯胄的脚步终于在此时停了下来，而纵天的眼神也是被眼前古旧的房门所吸引。当然，吸引他的还不只是们，那个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壮汉自然是更加的显眼。

虽然那扇门并没有锁，但门口的人显然比一道锁要有用的多。只是此时的凯胄却是没有任何的话语，他只是递过了一个小包，那个壮汉就让出了一条通向屋内的道路。虽然那个壮汉的脸上写满了凶悍，但是当纵天看向他的时候，他却是挤出了些笑容，只是那笑却是让纵天不敢恭维的。

“这里到底是哪里？”门后是一个简单的小院，而趁着四下无人之时，纵天也是赶忙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不要着急，进去你就知道了。”

虽然纵天真的是有些忍不住，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凯胄平和的语气还是让他稍稍舒缓了一些。而且此时的他距离事实似乎也只有一墙之隔了，与其再追问些什么，还不如直接上前一探究竟。

荒芜的小院中只有一处很是普通的房子，而那房子自然就是他们的目的地。看了看依然踱着步的凯胄，纵天也是快走了几步，只是当他推开了眼前的房门之时，一股阴暗而闷热的气息却是立马从房间中涌了出来。

不过在真相已经触手可及的此时，纵天又怎么可能被那样的气味吓到。只是话虽如此，纵天的脚步也确实是稍稍有些虚浮的，但是这却并不影响他踏进了那个屋子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