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则五天,快则两天。”沈知年将笔收在衣襟前端,推着轮椅去床边。
替年笙欢诊了下心跳,检查了眼皮,除却气息弱了以外,一切正常。
“不过,现在她的病症还算轻的。”沈知年转过轮椅,白凉的眼里没情绪,却含着笑,“如果到了后面病情严重些,便会出现嗜睡和记忆衰退。”
“记忆衰退?”常深眉头紧紧皱着,“那她……”
年笙欢的心智本来就低别人一些,若是再衰退,那情况一定会比现在严重更多。
“字面上的意思。”
沈知年往他心上扎刀,温柔凉缓,眉色如月:“就是,连你也会不记得。”
明明很温柔的语气,却仿佛戳中他的心脏,带着倒刺,一点点地深入,再一下子抽出。
常深慢慢直起身,侧对着他,脸上没什么情绪。
若不是仔细观察,看见他冰冷如霜的眉眼稍稍动了下,还会以为他没受半分影响。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意思是,你可以出去了。
沈知年嘴角微动了动,也不知是嘲笑还是安慰,给人的感觉就是浅良无害的,推着轮椅慢慢出去。
常深目光慢慢地挪回床上,冷冽的气息一点点地碎散,喉结滚了滚,艰难地想动一下,却发现,浑身都好似变得僵硬。
最后,他也会被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