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笙欢在他心里的份量,怕是不轻。
常深捻着佛珠的手一顿,很冷地看着她,本不欲回答,可听到话里的内容,还是松了口,深敛着眸:“她自小如此。”
自小?
也就是说,年笙欢一直和他住一起?
苏妧笑笑:“有二爷替她着想,一生无忧无虑,了无牵挂,这样也挺好的。”
知道他不愿多说,便也没在这上面多问。
“过奖。”常深沉沉地回,目光又往窗外看了眼。
雨色阴沉,可粉色少女一心专注在玩物上,蹦跳着,像飞舞的蝴蝶,自在欢快。
无异于雨幕洒下的一道天光。
她不傻,她只是智商发展得比常人慢了许多,会开心,会生气,会烦躁。
笑起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让他一刻也移不开眼。
这样看着,常深敛起的眉也稍稍一松。
“二、二叔,你看,它好漂、漂亮啊……”年笙欢在芭蕉树旁捡了一朵花儿,站在回廊里,笑盈盈地送到窗边。
常深抬手,摊开手心,接住她送过来的花儿。
这是一片桂花,小巧盈实,有股淡淡的黄,甜甜的香。
年笙欢送给他,高兴一笑,撒开腿又往外边跑,捡了一朵又跑过来,给苏妧:“姐、姐姐,给你,香、好香的。”
苏妧也将手伸到窗边,接住:“谢谢。”
人又跑远。
沈初明也将常深的神色尽收眼底,明了,也不说破:“二爷也是长情之人,若是懂得安分,便一生无忧了。”。
常深嘴角微动,语调沉冷:“不劳三爷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