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修把她拐到自己房间说话。
直接上手,话不多说,把门关上,将人圈在怀里,他低声说:“菀菀,你刚要去哪?”
沈菀推不动他,也不浪费力气挣扎,“没去哪。”
“不老实,不肯说?”
他身上是冷的,一股清冽的味道,沈菀下意识把手搭在他胳膊的衣服上,触感真实,她缩了缩脖子,往后仰了下,说:“我想去找你。”
“你听谁说了什么?”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看,黑眸发沉。
沈菀被盯得无处躲藏,说:“听别人说路上发生车祸,车都堵住了,心里不踏实,你手机也打不通。”
“所以跟老板借车来找我?”
“是。”她承认了。
陆齐修沙哑的笑:“我开车很小心,不会有事。还好我回来的快,不然你一个人跑出去,我才操心。”
一时之间沈菀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于是选择安静,谁也没开口,还是陆齐修朝她低头,说:“和好,行不行。”
有那么几分低头示好的意味。
哪有这么简单?
沈菀拧眉露出迟疑的神色,微微侧开头,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
陆齐修拿她没法子,不能硬来,只能好脾气哄她,说:“别说你对我没感觉了,你明摆着担心我,是不是?”
沈菀依旧没说话,心里委屈,这也没辙。
陆齐修见她沉默不理人,叹了口气,眼神散了又拢,在想什么,捏她的脸颊,说:“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和好了,菀菀,你想不想我?”
这话说的没皮没脸的,沈菀拍掉他的手,瓮声瓮气说:“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陆齐修:“没忘记,我也没忘记说过要死你身上。”
房间里就他们俩个人,孤男寡女,气氛一到,他就低头吻她的唇,怀里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他怎么能忍,能克制,根本不能。
尤其她委屈皱眉的样子,他要是再忍,还是男人吗?
在这种事情上,沈菀倒也放得开,也许对象是他,她看得开,也想他,毫无疑问,她愿意和他做。
就是喜欢他,实打实的喜欢,沈菀控制不住被他吸引,他身上就是有股劲让她飞蛾扑火般扑过去,不顾一切。
陆齐修动作不算温柔,捏她的肩膀捏疼了她,沈菀就咬他的手掌,,狠狠的,但他皮糙肉厚,她咬不动,反而累到自己。
陆齐修好笑停下动作,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以免她站不住滑下去,嗤笑一声:“手掌脏,别咬这……”他俯身低语靠近她,极暧昧说了一句话。
沈菀立刻涨红了脸,衬得皮肤越发白皙,他看的眼睛都直了,顾不上其他,抱起她就往床上走。
沈菀眼神微光波动,看他的脸,有些害怕,声音打颤,说:“陆齐修,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欺负我。”
陆齐修扬起头,露出坏笑:“哪一种欺负?”
“都有,你不能这样……我还没消气。”
陆齐修眼神眯了眯,“菀菀,没有下次,那种话以后不会再有,我命握在你手里,全由你说了算。”
沈菀吸了下鼻子,有些难耐,“你说话不算数。”
陆齐修又笑:“哪里不算数?”
沈菀:“空口无凭,万一你又不要我怎么办?我找谁哭去,找谁哭也没办法,陆齐修,你不要我的话,我真没办法。”
她的语气委屈极了,无能为力的辛酸。
陆齐修感觉到她的委屈,心里揪的厉害,哑着声音说:“我当时说不要你,全是假话,不是真的。”
即便不是真话,也把她伤的彻彻底底。
陆齐修低头去蹭她的脸颊,呼吸纠缠,说:“菀菀,对不起。”
沈菀没忍住掉眼泪,倒是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他的道歉,“没有下次。”
“嗯,没有下次。”
“陆齐修,要是再有下次,我跟你真玩完,我就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立刻结婚生小孩,和你断的干干净净,就算我想你,我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陆齐修咽了烟喉结:“你的孩子只能姓陆,只能是我的种。”
沈菀受不了他一本正经的虎狼之词,张口就咬他肩膀,终于留下一个牙印,她才满意松口。
陆齐修也不觉得疼,任由她发泄完,温柔摸她脸蛋儿,亲了一口,说:“这种想法想都不准想,你得看清楚你男人到底是谁。”
沈菀轻轻哼了一声。
陆齐修忽然挺起上半身,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着。
沈菀不知道他要干嘛,侧过头看他,急忙问:“做什么?陆齐修,你……”
“让我看下你后背的伤。”
沈菀想起后背肩上的蔷薇花,耳朵泛红,即便不是第一次和他赤诚相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下意识不想给他看,便说:“不行,你别看,伤口老早就好了。”
她不肯配合,陆齐修干脆吻她,趁她不留神,把她外套脱掉……
陆齐修起身开灯,再度回到床上,看到她肩膀那朵蔷薇花,他眸色加深,手指抚上去,肉眼看不到原来的子弹疤痕,摸可以摸到痊愈后的疤痕的凹凸感,真实存在。
她那会受伤失血过多躺在他怀里昏迷不醒,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清晰看到她倒下的那幕,他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她就这样倒在他怀里再也醒不过来,所以他才慌,不顾一切推开她,即便不在一起,也要她平安无事。
事实证明他这个决定是错误的,沈菀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变得更好,他这样做,只是伤她心,让她难过。
他吻了一下她的蔷薇花,虔诚无比。
她是他要放在心尖宠的人,他怎么舍得她这么难过。
沈菀浑身颤栗,轻声说:“陆齐修,你别……”
“菀菀。”他喊她,带着深深的眷恋。
沈菀回头看他如墨的眼睛,“陆齐修,你是我的。”
不管什么,他都是她的。
命也是,人也是,无一例外。
陆齐修无奈发笑,倒是认真回应她:“对,我是你的。”
不管什么时候。
沈菀转过身,双手撑着,仰起头主动吻他的唇。
陆齐修没忍耐,系数接受她的主动。
这要是能忍,他就不是男人。
外面冷,屋里热,形成强烈的温度反差。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暗的黑沉黑沉,没有一点星光。
沈菀裹着被子躺在他怀里,眼皮沉重,还不忘提醒他:“陆齐修,你别忘记我今晚说的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怕了,怕极了。
陆齐修又捏她的脸,想告诉她,他找到了楚教授,也见到了她,他昨天想告诉她的事就是这个,可她这会这么累,他就不叫醒她了,这事之后说也来得及。
反正他们还有大把时间可以蹉跎。
来日方长。
陆齐修起身关了窗户,又回到床上搂着她睡觉。
她母亲是她的心结,这么多年,就盼着能再见她一面,即便楚桦已经另外重组家庭生了女儿。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楚桦身上掉下来的肉。
隔天早上起床,沈菀恢复意识过后,忍不住回忆昨晚的放纵,而陆齐修早就不在了,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房间里似乎也没人,他不知道上哪里去。
沈菀又磨蹭了会,才起床穿衣服,腿有些发软,站不住,走路姿势都不自然了。
她穿好衣服,拿了手机,就要走出陆齐修的房间,刚开门,陆齐修就出现了,站在门口,餍足后的男人格外精神,说:“去哪?”
沈菀抿唇,说:“回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