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长风这番叙述,顾文秀深受启发。她觉得眼前这个以前的小师弟长大了,也觉的自己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虽然说在自己的帮助下,顾长风得到了玄清宫住持的位置,可是顾文秀还是有些担心,她担心哪天再像从前那样过上朝不保夕的日子。眼前这个顾长风她有些不认识了,男人也正是这样,越是也让女人看不懂,不就越有吸引力么。
“长风,你说的这些也都在理,我也承认之前的一些事情我们做的有些过分了!”顾文秀的声音很温柔,“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呢,我一个女人家,这家里的大事儿还得你拿主意啊!”
“哎呦师姐,你可别这么待见我,我一时还没能适应过来呢!”顾长风被顾文秀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手足无措了。
“你说你长风,我跟你图个什么啊!我都这个岁数了,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打算么,可不就得跟着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顾文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师姐你看你说就说呗,你看你哭个啥啊!整的我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了似的。”顾长风看着顾文秀哭眼抹泪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师姐,当年要不是你拉着我一起逃出来,我现在不得像别的师兄弟那样,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就连老李道士他们不也刚被放出来么!”
“唉!好在你还是个有良心的人,就只是你照顾李红颜这一件事情上,我就看出来你是一个长情的人。”顾文秀停止了啜泣,“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个局面,我也就满足了。以后啊,要是你真容不下我了,我就像你师父那个老杂毛那样,找一个小院子孤独终老吧!”
“你看你说的是啥话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身边没了你,没了你我自己能行么!在这个时候你不帮我,我找谁去啊!”顾长风真的很感伤。
“没我你不也一样做你的住持么,我年老色衰了,你还能不去找那些年轻貌美的去啊!还说呢,我要是知道能有这个局面,当初真就不应该有那么大的醋意,把了凡给了墩子,还平生出这么多事情来!”顾长风看顾文秀动了情,心里也动容了。
“师姐,你就别说了,这么多年风雨都过来了,难道你还对我,,,”顾长风哽咽起来。
“我这一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给你生个孩子,按说我们灵通门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可是我这年纪恐怕也没那个福分了。以后啊,你要是能遇见一个对你好的,就让她给你生个孩子吧,这样你也有后了啊!”女人的心思还是比男人缜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能先把现在的事情搞清楚就好。孩子的事情呢,应该是命里注定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咱们话再说回来,我看啊,要是跟我师父他们对着干,我们真还占不了什么便宜。与其这样,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呢!”顾长风想了一下说。
“这个我也知道,就是有些气不过。特别是那个了凡,就像堵在我胸口的一块石头。你说一个要饭的小丫头,现在竟然和我平起平坐了。你说,,,”顾文秀说不下去了。
“要我说啊师姐,有些人呢我们还真不能去招惹,不是说怕他们,是没那个必要。就说我们的师弟墩子吧,你说他看上去傻了吧唧的,可是现在呢?不只是得到了赵道士的真传,还让我们搭上了两个徒弟。可真要是回头来想一想,每当我们陷入困境的时候,不也是这个傻小子帮了我们么!”
顾长风还算有些良心。
“是啊,墩子对我们真是很不错。可我觉得还是有些,怎么说呢,就是心里面不敞亮!”顾文秀接受了顾长风的看法。
“我记得咱们的老祖宗老子的道德经里有一句叫做“和其光,同其尘。”我觉得就很适用于我们现在的这个局面。”
“呵呵,你还真长进了啊!这都活学活用了啊,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
我能背出这句,理解起来还真不如你啊!”顾文秀叹道。
“师姐你可比我有文化,对于我师父呢,我们就先和其光,同其尘,至于墩子和了凡呢,我们就要挫其锐了。
我想啊,还是先把老李道士他们给笼络住。不是还有一些我们灵通门的师兄弟么,我们能拉拢多少就拉拢多少。然后呢,我想啊,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了凡和墩子他们坏了我们的好事儿。
老李道士知道双修的法子,我们不也知道了么。至于墩子和了凡,我看啊,还是别让他们进一步发展下去好。
老李道士夫妇即使知道双修的事情,也不会告诉给墩子和了凡的。这样如果把墩子和了凡拆开了,以后我们就没什么可畏惧了。
再说了,师姐你可是和咱们的赵师父过实践经验的啊!我想老李道士夫妇不一定能有什么大的进展。”顾长风说出了他的观点。
顾文秀听顾长风这么说,当然会有些许羞涩。毕竟那时候自己年少,和赵道士在一起做过的事情哪能不留下回忆呢!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顾文秀娇嗔着说。
“师姐,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而且啊,我觉得师姐你真是让那个赵道士给骗了!”顾长风的话让顾文秀思忖良多,“你是知道的,赵师父以前总是拿我和墩子给他试药的,你的这个不能生育,我恐怕,,,”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顾文秀不想让顾长风打破她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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