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牧寒就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眉间慢慢笼起了阴云，自己心中也蒙上了一片阴云。

空气中就这么沉寂了几分钟，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杨芸蕴实在找不到那个头绪，不想要纠结在其中的杨芸蕴直接问出口了，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言牧寒，我们之间有什么事，还是说出来解决最好。”

言牧寒眉头松动了一下，但是还没有说话，好像等着杨芸蕴继续说下去。

杨芸蕴回眸看着他，“你现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有事瞒着你？”言牧寒声音不冷不热，听起来还很平静。

杨芸蕴皱眉点点头。

“...”言牧寒现在心中是千头万绪，如果不是强大的自制力，现在他就已经爆了，压抑着心中的火气，言牧寒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觉得连怀孕的事情都没有必要告诉我，我还要多大的事情能够瞒着你呢！”

言牧寒说话的时候，因为自觉情绪不对，所以是低着头说话的，自然看不见杨芸蕴眼中的震惊，还有眼底藏着的喜悦。

许久没有听到杨芸蕴的声音，言牧寒才缓缓地抬起头，在抬起头的瞬间就看见了杨芸蕴那双灵动的眼眸。

“...”言牧寒现在脑中闪过了一道光，他好似觉得从手间流逝了什么东西没有抓住。

“你，不知道自己怀孕吗？”言牧寒迟疑地出声了，看见她眼中的迷茫，还有眼尾那抹笑意，他又确定一般地询问了，“你真的知道吗？”

后一句中，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言牧寒话语深处的喜悦，他心中压着的情绪好像在那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那会没有来得及体会的，刚刚升级为人父的那种欢欣雀跃。

“我怀孕了？”杨芸蕴懵懵地问着言牧寒，从他的表情中，她可以得到答案，但是这是时候，好像就得一遍遍地让人帮忙确定，才可以最终相信了事情的真实性。

言牧寒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他的头一点一点地低下去又抬起来，没有杨芸蕴的回应，言牧寒带着笑意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是的，我们有孩子了。”

杨芸蕴的眼圈一下子就变红了，她被巨大的惊喜砸晕了头脑，她又响起了那会听到的那一声声‘妈妈’，一股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想要说些什么来讲自己内心的喜悦都分享出去。

言牧寒等着她的分享，静静地，睁着一双笑眸微抬下巴看着她，她眼中的湿意他都看到了，那红了的眼眶，闪着光的眼眸都刻在了言牧寒的脑海中，这是对于他们未出生孩子的纪念。

“言牧寒，我要当妈妈了，你要当爸爸了。”或许是梦中的场景，或许是心底的梦寐以求，杨芸蕴现在就像是自己期待已久的梦想终于成真，脑中就是剩下这个念头了。

不久之后，她就可以听到‘妈妈’这个称呼了，声音或许就是梦中的声音，那样奶声奶气，那样牵动她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