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天已经快亮了,再耗下去都要吃早饭了,溪阳打算全盘托出,但没想到,安柏快了一步。
“好啦,我都困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用小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安柏什么也没问,就要转身离开。
溪阳脑门开始冒出了问号。
“你不问我的身份么?比如,我是仙人伪装,还是我装成了仙人,亦或是一名仙人失忆后被你救到,你不好奇么?”
溪阳已经准备好了各种说辞,但安柏或许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笨,只是安柏不愿说出来而已。
“当然好奇啦,不过我想,你如果愿意告诉我的话,那就不是你的秘密了,只有不愿意告诉别人才会成为秘密啊。”
“打听别人不想说出来的秘密,才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有秘密没有分享,你也依然是我的朋友啊。”
安柏背着一双手手蹦蹦跳跳,提到朋友两字的时候,安柏回过头来看向溪阳,小脸透出一丝浅浅的红晕。
在初阳升起的晨光中,好看极了。
“嗯!”
这回答是溪阳完全没有想到的,但确实是安柏的作风,她从来不会怀疑自己所信任的人。
“一起回去吧,路不如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把那个阴阳法王打败的把?”
安柏笑着对溪阳伸出手,意思很明显了。
“可以啊,那个时候可了不得了!我啊...”
溪阳就势握那戴着手套的柔荑,刚刚触碰时,这小手还抖了一下,最后还是紧紧牵住了溪阳的手。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山林。
而相隔十几里外的山峰,两道非人型的身影也离开了峰顶。
...
辰时一刻,玉衡星办公室。
太阳已经升起,清晨的阳光倾洒在桌子,刚结束一晚加班的刻晴,忍不住舒展了一下快要僵硬的四肢。
取来一杯清茶,刻晴看着这一桌堆积如山的文件,心里还有点成就感的,一下子将挤压的工作全部做完的感觉实在太舒畅了!
“嗯?这是什么?”
随手一翻桌的文件,刻晴发现还有一封信没有拆,信封没有什么装饰,只有一个寄信人的姓名。
溪阳。
这个名字很陌生,刻晴没有什么印象,于是翻开工作总览查看,发现这封信来源于“民意箱”。
所谓民意箱,就是璃月七星为百姓开放,专门投递意见、举报等等事务的信箱,跟公告栏相比,能直接送到七星手。
负责接收信件的,自然是素来雷厉风行的刻晴,也只有她能处理那么多民事信件。
由于是工作范围,阅读民意箱的信件也不是特别麻烦,刻晴一边喝着茶,一边撕开了信,想快速阅览一下内容,做好批注后就休息。
“难道是最近桥梁建设的意见么?....嗯?这是...”
“璃月千年,墨守成规,岩王若朽,如同壁里安柱,窑头土坯也...”
刚看到第一行字时,刻晴就被这封信吸引住了。以至于手的茶凉了,仍然在反复品读。
这篇文章字数少,表述的过于直白缺少修饰,但其中的内容却和刻晴的观念相得益彰。
其中“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等等这些话,都完美总结了刻晴一向的处事思想,也让她有了别的思考。
“如果再到位一些的话,是一篇好文章啊,怎么会写成一封信,扔在民意箱内呢?”
思来想去,刻晴都觉得这封信很对自己的胃口,对书信之人也产生了好奇。
在璃月港,很少有人能和她的想法对,尤其她一向主张以人为本,对岩王帝君的做法提出质疑。
所以盲信岩王帝君的人,对七星就玉衡星的公开发言,提出过多次不满,甚至有人要罢免她。
在璃月,很少有人与她同一阵线,时间久了刻晴也怀疑过自己,这种保持质疑和思考,究竟是不是对的。
虽然这种会让人的裹足不前念头很快被自己打消,但她确实需要有人与她交流,就璃月港本身的问题一同探讨,一起努力。
这封信无论宏观还是细节,都有所涉及,就是不够深入,刻晴打心里是想要见见这位叫溪阳寄的信人。
“正好这两天可以放假,就会一会这个溪阳。”
拿定主意,刻晴收拾好桌的文件,整理好仪容,拿起信就走出了门。
...
群玉阁,凝光的个人客厅。
经过一早晨的匆匆整理后,甘雨将所有见闻和底下探子的情报,一同汇报给了凝光。
“飞天遁地,还能伪装?果然不是简单地角色啊...”
凝光有些慵懒的瘫在客厅的长沙发,一头秀发四散在垫子,手拿着甘雨整理的文件,抽着有提神作用的旱烟,口中自言自语。
此时的凝光,不仅没有梳好头发,就连衣服也没有好好整理,很随意的躺在沙发,简直像极了礼拜天班族的状态。
经过两天的讨论安排,望舒客栈袭击案的处理也有了方案,一切按部就班的照计划执行即可,凝光也有了时间好好睡一觉。
直到甘雨来群玉阁,凝光才不情不愿地起床,本来她是有机会睡到中午的!
由于今天群玉阁没有别人会来,又是自己的专属客厅,不接待外人也不办公事,所以打扮的就很随意,现在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
反倒是甘雨一直很不淡定,在一人座的沙发,将茶拿起又放下,显得很不自然,一双腿也不知道怎么放。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
凝光有点不解甘雨的状态,怎么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和平时在群玉阁做客完全不同。
“没...没什么...”
甘雨有些脸红的别过了头,想想觉得太过失礼,又转了回来,脑袋瓜里光速想象有没有什么借口可以转移注意力。
“对了,关于阴阳法王这件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