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你,哈哈,你可敢对质?”易思彤看着陆柏君喝问道。
“对质,谁知道你从哪里找出几个所谓的证人。难道你认为你是纪玄的弟子,就可以污蔑本座,今天我岂容你活命。”陆柏君带着愤怒说道,手一挥,长剑应声出鞘,向着易思彤极射而去。他身形一闪,紧随其后,扑向易思彤。
陆柏君这剑看似攻向易思彤,实际却是花云熳。他已经认出来了,只能快速将其斩杀,最好将尸体毁了,方可不留后患。
张廷玉看到陆柏君动手,向要帮易思彤,奈何身受重伤,大急之下,只能叫一声:“小心。”
易思彤《旋踵身法》发动,抱起花云熳,向后闪避。
那剑擦着易思彤,插在了花云熳所坐之处。
铮鸣声作响,陆柏君眼中寒光一闪,还想再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既然你说他是污蔑,那不妨听他说完,正所谓清者自清,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如果他真是污蔑你,我们再杀他不迟。想来纪玄也不敢多说什么?”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灰色长衫,头发灰白,留着长须的老者走了出来。
长春教弟子都躬身行礼,就连柳萍和何以清都行礼,“见过二长老。”
众人才知道出来的是长春教二长老幽兰剑李臻。
陆柏君见李臻出现,瞳孔微微一缩,知道再出手不可能了。就说了一声:“二长老今日怎么出关了?”
李臻面无表情的说道:“天下英雄齐聚我长春教,这么鼎盛的聚会,我怎么能不来啊,那岂不是怠慢了各位英雄。”
围观者连呼不敢。
蛇婆突然出声道:“对啊,陆教主何故急着杀人啊,让他们将事情说清楚岂不更好。”
易思彤其实是知道老人出来了,再来之前就和花云熳商量过的。
如今整个长春教就数这位老人的辈分最高,最有话语权。
花云熳相信这位老人没有背叛她爹,所以上来之后,就去老人闭关之处,将老人惊了出来。只说长春教将有大变故。
果然不出所料,老人出来了。
花云熳眼中含泪,在下了面纱,看着老人,哭着喊道:“李叔。”
老人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他呐呐的看着花云熳,半响才说道:“你…你是小熳?”
花云熳点点头说道:“是我,李叔。”
熟悉的人相认,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声音,绝对不可能认错。
老人眼中含泪问道:“刚刚他说的都是真的?”
老人指了指易思彤。
花云熳点点头,然后恶狠狠的盯着陆柏君说道:“都是这个狗贼害的。”
围观者看到老人和花云熳相认,基本上都确认了事实的真相。
“没想到这陆柏君居然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亏我之前还一直仰慕他,简直让我恶心。”
“是啊,如此无情无义之辈,居然算计自己的师傅和发妻,简直不是人。”
“对,让他付出代价。”
有血气得人不少,都怒气腾腾的盯着陆柏君。
老人站起身盯着陆柏君,喝道:“是不是你做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陆柏君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身体缓缓后退。
陆禹弛走上前来,看着花云熳。
花云熳能再次看见儿子,她真的很高兴,眼中含着泪,轻轻的喊着:“弛儿,弛儿。”
她微微抬起双手想要拥抱陆禹弛。
陆禹弛看着花云熳,眼中闪过欣喜,愤疑惑,以及极度复杂的情绪。他看着花云熳道:“你真是我娘?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花云熳看着陆禹弛坚定的点点头说道:“是真的。”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陆禹弛喃喃自语,不能接受自己崇敬的父亲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易思彤见他陷入迷瘴之中,大喝一声:“你不敢相信?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这就是事实。你现在要选择的是帮你的父亲,还是帮你的母亲?”
陆禹弛摇了摇头,他不愿意选择。
易思彤说道:“你母亲很爱你,她如果不是担心你,可能早就死了。”
随即他有看向一脸惊恐的柳萍说道:“陆夫人,你呢?你为了他连自己的父仇都不报,暗算自己的师姐?”
陆文婷看着母亲,眼神竟是挣扎和难以置信。她看着母亲希望能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但是没有。
柳萍脸色极差,她无法反驳,也不愿意反驳。如今她和陆柏君已是人人喊打,她向前几步走到陆柏君附近,说道:“夫君,我们一起杀出去,如果出不去我们就一起死。”
陆柏君看了看柳萍,没有说话,只是持剑而立。
陆禹弛他看着陆柏君,走了过去,问道:“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亲口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陆柏君看着眼前的儿子,眼神闪过挣扎。他咬了咬牙,一把抓住陆禹弛,一手扣在其脖子之上,喝道:“你们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他。”
易思彤看着陆柏君,觉得此人何其可笑了笑,居然拿自己的儿子来威胁别人。
但是这招还真有效,围观者虽然觉得陆柏君可恨,但如果要上去杀他的却没有。
陆柏君武功高强,不说打不打得过,就算打得过也是长春教的家事,他们最多起哄看看热闹。
李长老和花云熳都是一脸紧张,他们可不能让陆禹弛死了。
陆禹弛本来身受重伤,如今又遇此变故,此刻面色灰白,心若死灰了。
柳萍皱了一下眉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和陆柏君站在一起。
两人挟持陆禹弛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