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玫雅绣楼外,四九听到“大眼儿”的话后,沉默了一会,朗声道:“甄道友,你所中时光之力,非不能解,吾定当竭力为你找出解决之法,还望不要太过担忧!必须振作起来!”
等了好久不见回应,四九只好离开。
返轮回殿路上,四九总感觉自己应该抓住了什么,但苦思不得。
回到自己洞府,四九坐在凳子上,左手拇指托着下巴,食指第二指节支着鼻下人中,右手的食指轻轻点击案几,思忖着。
蓦地,灵光一闪,四九明白了一切,豁然起身,直奔胡君丘洞府而去。
半路上,四九看见翟怜雪撅着嘴从胡洞府所在山峰小径上下来,对此心机修,他并不打算搭话,准备等她走了再去扣门,却听见充满嘲讽的话传来:“呀,这不是著名的尝粪鉴便悟道者吗?”
四九瞥了一眼,没有答话。
毕竟,她此时与甄玫雅已经势若水火,自己也就没必要讨好或接近了。
对没有价值的东西,人们是不需要太多的关注度的。
如此挑衅之人,就当路上遇到一条傻狗,冲着你狂吠,大可不必理会。
翟怜雪见四九懒得理她,不由怒火心起,直接堵在小径上,指着四九道:“别人也就罢了,你一个刚入山门的散修,也敢这么嚣张,哪里来的底气,又是谁给了你勇气?”
四九比她低了两个台阶,却平视甚至俯视着说道:“做人啊,不要没有底线,尤其不能恩将仇报。更不能利用别人的善意恶意攻击。
莫让自己从翟道友,成了窄道友!
而我,从不如此,所以,我有底气!”
四九音量不大,语气也很平淡,一字一句却如同针扎一样,让翟怜雪特别难受。
毕竟,这段时间,在万兽山,虽然很多知道真相的人鄙视她,却慑于胡师兄的面子,没人敢当面指责她,这让她产生一种优越感与成就感。
如今,这种感觉,却被四九用普通的言语,如剥圆葱一样,一层层剥开,晾在光天化日之下……
翟怜雪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怔不语,看见四九目光又一次有意无意地划过了自己的脖子,心悸之下,竟然不知不觉让出了半步。
四九哂笑一声,迈步而上,突然停住了脚步,也没有回头,只是说道:
“注定是你的东西,即便当前不归你,
君也莫须忧,自有缘份送到手!
但是,不是你的,
千万莫强求,强而求之,徒添忧愁!
劝君一句话:
放手放手,无忧无愁。
后退一步,天长地久!”
等四九走远了,苦思四九话语的翟怜雪这才反应过来,跺脚要去追上四九干仗,却想起四九总是有意无意扫视她的脖子,目光如剑,不由感觉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骂到:
“这个家伙,真邪门。”
四九可没功夫理会这个,不过他暗与“大眼儿”沟通道:“怎么样,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种大师风范,有没有举手投足间,一派世外高人风范……”
“大眼儿”不屑道:“你装逼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风范……”
到了胡君丘的洞府,直接叩门。
洞府密室内,胡君丘心情不是很好,从甄玫雅绣楼回来后就绷着脸,把刻意求欢的翟怜雪直接赶出了洞府,然后拿出了一枚有年岁的玉简,一一核对着,听见叩门求见的传书,装作没听见。
没想到,来人竟然锲而不舍地敲个没完,让密室内的传讯警铃响个不停。
他怒气冲冲地打开洞府大门,想看看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家伙敢如此行事,怎么着,稍稍一个禁足,就让人敢欺负上门来了?狐狸不发威,你当爷就是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