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的是这日阿念正好来送缝补的衣裳,因蝶宸的习惯,衣服破了,补上一块花布即可,无需换新。房内无灯,月光昏暗,只着里裳的徐超然仍是觉得燥热难耐,睡梦之中仿若看到一美人立于卧榻,他执起她的柔荑,美人挣扎着,被他一拉入怀,终是软了身子,从了他。
第二日一早,房踏空空,那夜仿若梦一场。
直到有一天,阿念肚子一日日大了起来,圣山的闲言碎语如絮飞扬。徐超然猛然惊觉,那夜,不是梦。
他想要补偿,可以是金钱,可以是后半生的无忧,偏偏不能是一纸婚书。因为圣道仙人的大弟子,徐超然,已然婚配。偏偏阿念是个执着性子,倔得很。那日阿念本以为是蝶宸,以为自己得偿所愿,以为心中所想之人,与自己情意相通。
待第二日一早,看清卧榻之人,阿念逃也般地离开了,懵懂了数日,痛苦了数日,最终还发现自己已然怀有身孕。羞愧、憎恨、不甘,各种情绪充斥在心中,终是在小孩第一次胎动中归于平静。至少,小孩子总是无辜的,不是吗?
怀胎十月,瓜熟蒂落。
生辰之日,亦是忌日。
一河清潭,一具浮尸。
箐箐其汝,阴阳两隔。
那日,阿念生产,那日,阿念投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