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思存片刻,在脑海中将这几人的情况捋了一遍,道:“这四大财爷中,为首的是王麒,人称老爷。王家的手里坐拥着洪州最主要的几个种植茶叶的山头,所以,在洪州境内,几乎八成以上的茶铺生意都早已被垄断在了王家的手中。”
“王麒之所以在四大财爷之中列于首位,不仅仅只是因为王氏家族手中的财力最为雄厚,更是因为他们王家历来都会付出一大笔财力支持冷氏山庄赈灾。所以,樊城王家的名声在整个洪山境内的寻常百姓心中的威望极高。尤其是如今接手王家整个家业的这位王麒老爷,更是将本就了不得的诺大王氏家族的财力带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巅峰!”
“只是,据传闻,这王麒老爷的心思颇为深沉,有关他的真实为人究竟是好是坏,如今倒是还不好说......”
说着,上官浩苦笑,“毕竟,咱这些小老百姓也不曾与他接触。”
这时,王云觉得有些不解,疑惑不解的看着上官浩,问道:“怎么?上官大哥竟然没接触过这位王麒老爷?不是说他和林小姐走的很是近乎吗?”
王云犹豫半晌,觉得林四娘这年纪与他来说,该当称其林大娘才是,但是想着她那般明艳动人的容颜,最终还是决定改称其为林小姐......
上官浩蹙了蹙浓眉,眼底生出几分迷离之色,“你们有所不知,四娘一向是不太愿意我前往她的那间舆图铺子的。许是不太希望我看见她那些副心不由衷的模样?又或者......是不太希望我被搅进这些个复杂不堪的浑水之中?”
话到此处,上官浩无奈地摇头道,长长叹了一口气:“哎!总之,既然四娘不愿意我掺和其中,我也自是不去惹她烦闷了......”
吱吱静静在一旁听着,一向心思玲珑的她已是隐隐感觉出了这林四娘的诸多可疑之处。
她在心中暗暗琢磨着,林四娘向来是最苦闷于自己沦落烟花柳巷之地......一个愿意抛下一切,只希望与自己爱人去往陌生之地平平淡淡相守一世的她,也定然不会是那等贪财之人,却又为何在离开万花楼之后,继续与这等豪绅保持特殊交往?
况且,吱吱回想起今日的林四娘与那小二爷的相见情景,她的心中早已是猜出了这两人的关系定是绝对的亲密有佳!
联系起林四娘身上的重重疑点,吱吱暗暗怀疑到在林四娘的背后,怕是有一只黑手在逼她就范!
若非被人逼迫,如何让林四娘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着这一份她并不愿意深陷的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甚至不惜违背心意地出卖色相!
吱吱清清楚楚的记得,今日上午,当林四娘与那小二爷分别之际,她拼了命的用手巾擦拭着被他亲吻过的白嫩手背,以及当时在她眼中不经意间流淌出的厌恶目光。
这一切,显然早已是将她内心的痛苦暴露无疑了!
只是,关于隐藏在她背后那只黑手之来历以及其意图,吱吱却仍旧是不得而知。
上官浩一想到四娘这些年与那几位大人物纠缠不清,心中一时有些郁郁不乐,乌黑双眸中悄然划过一丝深邃之色。
沉沉静默了数秒之后,他才总算是恢复了杂乱的心绪,回过了心神,继续说起了关于樊城四大财爷的事情:“再接下来便是大伙都尊称其三爷的赵翔了......此人行事很是精明,待人也非常尖酸刻薄,素来有人在背地里笑言他乃是铁公鸡转世。”
“这赵氏家族的大部分产业都得益于他们底下的那些米铺。”
“要说起这赵氏家族的米铺,毫不夸张的来说,那是遍布了洪州各地!稳稳的垄断了整个洪州的所有米铺生意!”
“我们都知道,洪州百姓的日常大多都是以食米为主,谁人不是日日购米?他们手中的米粮一向是供不应求,甚至在这近百年之内根本没有他人有实力与他们赵氏家族竞争!在米铺生意上面,他们赵氏家族当真可谓是独树一帜!可想而知,那赵氏家族的米铺生意甚是红火,又因无人与之压价,各间米铺的利润也是极为客观!”
“不过嘛......毕竟有冷氏山庄坐镇,他们也自然是不会胡乱标价,米粮之价倒是长期颇为稳定!”
“就是可惜了,也不知这赵氏家族是因着人才凋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竟然被赵翔这样一个人物接手了。就他这一毛不拔的性子,在这三十几年来,可没少惹出底下人的不满。眼看着赵氏家族的产业在他手中是日渐衰落了。”
聊起赵家的事情,上官浩倒是颇为有些惋惜之情。
“还有这最后剩下的徐家......他们主要是做着制作和售卖瓷器的营生。如今掌管徐氏家族产业的正是徐世平,如今刚过而立之年,人称樊城四爷。”
提及这四爷,上官浩略有深意的笑了笑,“要说这徐世平啊,大概是樊城中的这四大家族中有史以来,生的最为俊俏的一位了。若说长得风流倜傥,貌似潘安可一点也不为过。生的如此俊逸也就罢了,坊间传闻,他行步如风,风姿飘逸,待人温文尔雅,腹中也是颇有文墨风采。说他是商贾之士,身上却毫无财之俗气,倒更像是气质出尘的读书之士。”
说着说着,上官浩笑意更浓,“出去打听一番便知,可是有不少待嫁女子将这樊城四爷当做是自己的梦中情郎呢!”
“就这等书生气的小白脸也能掌管的了这么大的家业?如何差使的动那些资历深厚且心思不简单的族中长辈?就怕他们心里头对这满是柔弱之态的四爷是极为不服气的吧!岂能乖乖听命行事?”
吱吱心中存疑,不禁对上官浩所述之话的真实性起了一定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