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又不是要命的病,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个罢!”钟灵替他们捏了一把汗,此去任重道远,洛羽凌家里头的那个老爷子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啊。
洛羽凌撇撇嘴:“走了!”
说罢,搂着宫沫儿走了出去。
钟灵眯了眯眼睛,事态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也该干活了。
沈暗脚步匆匆,回禀道:“殿下,石惊天带着小厮往这边来了!”
钟灵闻言登时便慌了,现下店里只有他们几个,倘若石惊天问起,该如何回他呢?
“慌什么?你们且回房去,我一人足矣应付他!”钟父一声令下。
钟灵和沈亦迟对视一眼,现如今,也只
好如此了。
二人回了房,只剩沈暗和钟父二人在房中,钟父十分悠闲的倒了一杯茶。
敲门声适时想起,沈暗走到门边将门打开,石惊天打量了一眼殿内陈设,笑道:“先生待在这地方,实在是屈才了!”
“哟,原来是石老爷!”钟父扫了石惊天一眼,身形未动。
石惊天走到他面前坐下:“昨日应允先生的一千两银子,今日给您送来!”
“小子,还不快将银子收起来!”钟父沉声开口。
沈暗意会,接过小厮手里的银子,往卧房走去,石惊天也挥手遣散了他手底下那些小厮,堂内只剩下二人。
钟父低头喝了口茶,等着石惊天开口。
“先生手底下那些镖师呢?”石惊天出声问道。
钟父从容应道:“新店开张,那些小子忙着准备了,我们原是避难来的漠都,还有很多琐事没有处理好呢!”
“战事吃紧,委实叫人头疼!”
“若是连你这样财大气粗的财主都要头疼,那我们岂不是连活路都没有了?”钟父出声打趣。
石惊天哈哈大笑一番,道明来意:“今日来找先生,不仅仅是为了送银子,还有一事,要请先生出山呢!”
“哦?”钟父拿起一个茶盏,替石惊天倒满了一杯茶水,递到他面前。
“我手底下有一批细盐,是上等货色,如今战事吃紧,能卖个好价钱,只是手上无人可用,先生若是同我们一起去皇城一趟,事成之后,可拿到三千两的酬劳!”
钟父不禁冷笑,真真是生了副黑心肠。
不动声色道:“石老爷说笑了,皇城路远,你石家盐铺盛名在外,此行定是艰险异常,我不过替你杀了个人便有一千两的报酬,区区三千两便送了那细盐去皇城,我手底下这么多人的性命,如此不值钱嘛?”
猛地摔了手上茶盏,竟是发了狠,石惊天微眯起眼睛。
本站在门外的那些手下齐齐冲了进来,钟父身形未动,单手抓起手边的长椅,手腕微动,将椅子朝着门边扔了出去,只听的一声闷响,便有三五个人被打倒在地。
“我这里椅子只有四把,烦请你们替我捡回来!”
“你!”石福忍无可忍,这也实在太嚣张了些。
钟父抬眼看向石惊天,冷笑一声:“我敞开门做生意,这些年凭着的便是一个义字,石老爷若是诚心来做生意,我自然欢迎,若是您存着别的心思,四两镖局,也不是好惹的!”
说罢,也不看他,背过身吩咐沈暗道:“送客!”
到底是生意人,处事圆滑的紧,石惊天面上笑意依旧,改了口道:
“原是我的错,不懂你们镖局的规矩,不如这样,今儿晚上,我在府中设宴,还请先生赏脸,在下恭候大驾!”
说罢,对石福使了个眼色,石福赶忙抱着凳子走进来,将其放回原位。
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店外,钟父转过身,冷哼一声骂道:“老奸巨猾的东西!”
钟灵推门走了出来,皱眉道:“爹,今夜要去嘛?”
“自然要去,也好叫他瞧瞧咱们的本事!”
今夜势必是个鸿门宴了,石惊天本就是个狡猾阴险的性子,他们如今算是将他得罪的彻底了,今夜他杀人灭口也说不准。
“那便杀杀他的威风!”钟灵攥紧了拳头。
黄昏十分,沈暗带着手底下二十人在店内集合,沈亦迟看着一行人,开口道:“一起去,不妥!”
“今夜势必凶险,还是多带些人保险些!”沈暗谨慎开口。
“兵分两路,一路跟着老将军去敷衍,另一路潜入石府后院,只要发现异常,无需请示,即刻动手!”
要想达到目的,需得让对方敬畏自己才是。
沈暗得令,带着一行人先行离开。
正对着沈亦迟的那扇房门被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鹅黄色襦裙。
钟灵羞答答走了出来,仍是觉得别扭,颇不自然的抬手扶了扶头顶发簪。
她平日里都是随意绾的发髻,自在的紧,可舒乐那傻丫头今日恨不得将手上所有的发簪都戴在她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