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些矮胖却双眼透着精明的禁军说道。
“味道呢?”南宫问。
“额~~~”
十个禁军都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南宫,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南宫的意思。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蓝月提醒了一下他们。
众禁军扫了一眼四周,周围的泥土有些地方呈现一种黄里带一丝丝的淡红,不用说,那肯定是血渗入了泥土中造成的。周围除了树木杂草,连野花都没有,哪来的什么香味?
他们使劲嗅了嗅,有两个甚至蹲了下来往地上嗅。
血腥味。
“有血腥味。”
“对,血腥味。”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没有闻到香味吗?”
“香味?没有啊!”
几个禁军愣神,重新嗅了嗅,“哪来的香味?淡淡的血腥味倒是有的。”
一个禁军站起身说道。
“属下也没闻到。”
“属下也没有。”
“没有香味。”
听见众禁军的话,南宫的视线扫过他们几人的脸,他们毫不畏惧地与其对视,南宫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了。
难道,是他想错了?
他重新用树叶铲起一点泥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好像……真没有呢。
南宫又把树叶上的泥土凑到蓝月面前,蓝月看到他朝自己走过来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赶紧率先捂着鼻子跑开了。
刚才翻肠倒肚的滋味他可不想重新再试一次。
南宫不死心,也许他刚铲的泥土没有尸水也说不定。
于是,他走到刚才铲过泥土的那棵树下,再次铲了一点泥,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呕~~~~”
这次他也忍不住了,赶紧扔了树叶跑到另一棵树下扶着树干吐个不停。
“呕~~~”
南宫终于忍不住吐了。
他扶着树干的手背青筋直冒,另一只手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妹的,好难受!
“南宫大人!”
“南宫大人!你怎么了?”
众禁军一起惊叫道。
“估计是被恶心到了。”
蓝月悠闲地站在一旁,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自己刚才吐的时候指不定南宫如何笑话他呢,这下好了,风水终于轮流转了,终于到你家,让你也尝尝翻江倒海的滋味!
蓝月抱着手臂,心里一阵邪笑。
“恶心?”
一个禁军不明所以,他捡起了刚才南宫扔掉的树叶,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顿时,
“呕~~~”
他也像碰到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扔掉树叶跑到南宫身边扶着另一侧的树干开始干呕起来。
地上的树叶: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痛苦的胃:你香得太臭了!恶心!
其余众人,看看地上的树叶,再看看扶着树干呕吐的两人,不明所以。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没人敢再去捡那树叶,甚至有个禁军站得离那树叶近些都像躲瘟疫一样赶紧跳开了。
等南宫和另一个呕吐的禁军缓过劲来后,众人商量一番,一起往东边方向走去。因为大家一致认为,劫匪不太可能走官道,毕竟刚杀了人,肯定浑身是血,还带着大队人马和粮食,走官道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东边有河,也许在河边能发现痕迹也说不定。
一众禁军连带着南宫和蓝月共十二人,穿过森林往东,沿着一条还算平坦的小道走了大概五六里路的样子,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条河。
河水比较湍急,河对岸是连绵不断的悬崖峭壁,远远的传来几声猿啼,不用说,对面估计也是没有人居住的。
他们沿着河边走了几百米,河边上干枯的杂草上也发现了少数点点滴滴早已经干透的血迹,不过颜色都很淡。
南宫想,如果真是那天的劫匪留下的话,那这淡淡的血迹或许就是拜那天的大雨所致了。
“殿下,你觉得劫匪会不会劫了粮以后走水路呢?”
南宫一边和众人埋头扒拉着脚下半人高的野草,一边问身旁的蓝月。
蓝月提着自己的衣摆,走在众人中间,虽然走得小心翼翼,不过也一样查看着脚下看有什么可疑的发现。
“我不知道。走水路的话一样会是一支庞大的队伍,除非有一艘足够大的船。”
蓝月一边走一边回答。
“这条河是什么河?通往哪里?”
南宫又问。
“我……我也不知道。”
蓝月有些惭愧,上次押送粮食全程他都只是一个透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