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闪电跳闸了。”
终于肯和他说一句话了,声音沙哑,还带着些许颤抖,看样子,被吓到了。
叶禾见到陆齐言,一下子就心安了。
“现在,跟我回去。”他也不顺着她,“否则我也不介意,你的同学都看到你和我在这里。”
叶禾吃硬不吃软,当机立断,套了件厚厚的外套,穿上雨衣雨靴,又带了把伞,全副武装,将自己裹得保暖又严实。
陆齐言不爽,妈的,防雨措施挺全面啊?
那她知不知道,车不能开进宿舍区,他刚才也是淋着雨过来的?
叶禾的雨衣是黄色的,跟在陆齐言后面,活脱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黄鸭。
一路也不说话,直到上了车,她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冷不冷呀?”
妈的废话,现在才知道?
现在换陆齐言生气了,叶禾瞥瞥嘴,算了算了,回去再讨好卖乖。
他一路无言,只开着车。
陆家庄园的自动感应门缓缓拉开,别墅门前有座偌大的喷泉,停在此处,还未等陆齐言发话,叶禾就打算解开安全带下车。
胳膊却被人用力一扯,随即便是个极为霸道的吻。
叶禾皱眉,嘴唇生疼。
顺着脖颈慢慢下滑,陆齐言漉漉的衬衣贴着自己,胸口却变得分外炎热。
她一口气断断续续,语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不要在这里。”
现在知道求他?
她不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吗?
夹杂着一点点愤怒,快要爆炸。
他不能再忍。
当然,陆齐言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在车上解决。
吻够了,起身,“叶禾,闹脾气也要有限度。”
她的面色绯红,想了想,自己正应该生气呢,不能理他才对。
语气还那么凶巴巴,是不是过会还要给他老人家道歉?
叶禾嘀嘀咕咕,“我,我又没有闹了。”
下车,雨也停得差不多,陆齐言一进门,管家便惊讶道,“先生,怎么了?”
苏菲娜见到叶禾,眼睛一亮,久久不能回神。
“叶....叶小姐?”
他倒是没管自己,只是对叶禾说道,“去洗个澡,把头发吹干,别感冒。”
其实她在学校洗过了,但因为又被雨打乱了头发,身上还是粘腻。
去卧室拿了件睡衣,便去浴室。
乔启年和陆予宁并不在,具体原因叶禾不知道。
一切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温热的水,氤氲的雾气,她泡在浴缸里,染了一身的沐浴乳泡泡。
朦胧之间,门被拉开,陆齐言只披着浴袍,半遮着每一寸腹肌,倚在门口,“四十三分钟,叶小姐,洗澡水很好玩吗?”
叶禾呛了一口水,陆家的浴室多了去了,他偏偏来这里。
真的很讨厌了,怎么都不够,还要霸占浴室一方天地。
他的招数很多,她永远招架不住。
浴缸很大,足以容下两三个人,洁白的人造石之间,暗暗泛着蓝光。
水满溢出来,水汽模糊很热,陆齐言单手撑在边沿,微眯着一双好看的眉眼,“不如一起,让时间更长一点。”
叶禾蹬了瞪小腿,自然不依,“你出去,出去。”
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叶禾气得一直锤他,又软又闹地撒娇,“别在这里嘛。”
带着哭腔,哼哼唧唧。
陆齐言从身后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水渍,细弱的喘息,浓郁的洗发水芬芳,不够,就是不够。
叶禾比起两年前,抗拒和僵硬,现在便显得会迎合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齐言将她从浴缸里抱起来,穿上衣服,头发还是漉漉。
叶禾以为,那只是个先餐前,按照陆齐言的作风,后面还有的好折腾。
有些意外,并没有发生什么,他只是吹干了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叶禾倚在他的膝盖处,几度眼皮沉沉。
“睡觉。”
陆齐言将叶禾揽到上,动作幅度大,反而弄醒了她。
不管下午闹成什么样,现在依然老老实实地依偎在自己怀里。
看来光哄不行,还得靠做。
其实也没必要同她置气,叶禾不开心,大多还是因为温慧慧瞎闹。
“叶禾,你是不是在吃醋。”
陆齐言忽然开口。
她在怀里动了动,垂着漉漉的睫毛,其实.也不全是。
叶禾不认识温慧慧,温慧慧却认识叶禾。
她第一眼见到她,只觉得这个女人的美丽太过耀眼,自己在她面前,就像只朴素的灰鸭子似的,而那一刻,又被陆齐言忽视。
他本来是陪她的,可为什么还要答应去喝咖啡呢?
女生的心思总是脆弱,盘算着小九九,莫名其妙,就是不开心了。
“陆齐言,这两年....”
“嗯,我知道你想听什么。”
“诶?”
“我慢慢说给你听。”
在她离开之后,陆齐言并没有生陆予宁的气。
他知道,他就是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同样的,他陆齐言,在某一方面,也已经算不得多正常了。
有过那种伤痛经历的,都是同类。
他不过是问陆予宁,他到底想要什么。
而他只是冷笑,问他,你到底是有多爱叶禾?
“我爱她,很爱。”
“....”
“我不想对你怎么样,因为你是我弟弟,我们是亲人,告诉我,叶禾在哪里。”
“陆齐言,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事成之后,你可以去找她,我再不会干涉你们之间任何事情,也不会管你们的恩怨,你和叶蔷的恩怨。”
陆齐言微微怔了怔,“你说。”
“我要你就这样,陪我,陪乔启年,我们向从前一样,度过两年时光,两年以后,我去国外,你随意。”
他答应他了,行吗?
他不想看到他不开心,痛苦,他不想这样,陆齐言,你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从那一刻陆予宁其实明白,陆齐言回不去,也没有必要再回去。
“好,我答应。”
他抿了抿唇,只是点头答应,声音寡淡,清隽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和表情。
于是在那两年时间里,三个人真的如从前少年时光那般,过了很长一段日子。
陆齐言只字不提叶禾。
陆予宁却明白,他无时无刻不再想她。
两年过去,陆予宁提出要去国外进修,而乔启年选择陪同,陆齐言并未阻拦。
陆予宁干任何事,他都会答应,只有一件,他只选择退步。
那就是叶禾。
陆齐言说了很多,这大概是他说话最多的一个晚上,从前,总算叶禾的话比他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