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自然也没有像照雨那样晕过去,若是被齐无双看了,一定会惊呼不可思议。
燕梓殊的视线真是落在铃铛上,没有挪开,也没有回答叶菁菁的话。
见他大半夜也依然带着面具,叶菁菁不由得好奇道,“你该不会是做了太多亏心事,没脸见人,所以连晚上睡觉都要带着面具吧?”
“与你无关。”燕梓殊冷冷道。
帝乾陵开口了,“遮掩自己的容貌,必定是另有原因,你是因为什么意外导致整张脸不可见人呢,还是说你的脸若是公布了,会让所有人感到恐慌?”
“我这半张脸上有道疤痕,疤痕之中封印着一条妖龙,若是将面具摘了,妖龙就会逃脱,危害人间。”燕梓殊一本正经地说。
没想到他会给出如此中二的说法,叶菁菁不由得觉得好笑,“哦?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还留下来给人做国师?”
“给自己积德行善罢了。”
燕梓殊倒也称得上是有问必答,尽管表情和语气都十分不爽,但不管叶菁菁问什么,他都会答应一句。
“你这铃铛到底是哪儿来的妖魔邪祟?”帝乾陵先发制人。“你可知道,这铃铛毁了多少人的家庭?”
燕梓殊反问,“那你们又是为什么而来?拿了铃铛却不走,看来你们是想讨要一个说法。”
帝乾陵冷笑,“不错,既然你开门见山,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三品官员程远,你可还记得?”
燕梓殊挑眉,思忖了一会儿后才说,“哦,原来是他,用铃铛惩罚过的人太多,一时间差点儿忘了。”
“程远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他?现在他疯疯癫癫,整个人生不如死,连带着他身边的人都过得十分痛苦!”
叶菁菁怒吼着,充满了真情实感。
燕梓殊耸肩,“他若是一开始就乖乖将东西交出来,而不是三番五次地找理由,我自然不会……”
“真的只是想要那个东西吗?”
帝乾陵忽然开口,打断了燕梓殊。
“堂堂三品官员,在朝中也有自己的一定势力,如果不将其好好打压一番,怎么能让你这位国师的势力在大渊站稳脚跟呢?
“你明知道那古董对程远十分重要,却还是再三索要,直接将程远逼急了。旁人只道你是对宝物求而不得,因此产生怒意,却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算好。
“你知道程远不会将古董送你,更知道他对此事看的很重,若是不断纠缠,必定会发怒,而这样一来,你就有了机会与他结下梁子,暗害他自然就光明正大了。
“其实仔细想想也就明白,既然你想要东西,那你直接用铃铛迷惑程远,让他把古董给你便是,何必这么麻烦?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冲着他去的。
“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突然对人动手,你这个国师恐怕也是脸上挂不住,于是你策划了这场矛盾,借此逼疯了程远,彻底打压了他的势力,相对的,你在朝中,却是更稳固了几分。”
叶菁菁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阴谋,整个人目瞪口呆,看着燕梓殊的眼神也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