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对当今皇上充满的赞扬。
张幼桃还未来得及扬起笑脸,便看见那日那个套路姜宜陵的男人。
巷口。
“不知你找我有何事?”张幼桃迟疑开口。
那人带着斗笠,似乎并不想让人瞧出他的模样,偶尔风一吹,才能看到那双眼睛。
“小丫头很聪明,只不过那人值得你这般做?”
张幼桃不知道他说的‘那人’究竟是谁,“值不值得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这话倒是真的,若不是怕这里的事情传回都城,以此带来不便的话,张幼桃才懒得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其实也不完全是不讨好,至少能让都城那位安分一些。
“你与姜宜陵本是人中龙凤,只是那条路凶险万分,小丫头,好自为之吧!”说罢,这人转身就要走。
张幼桃不清不楚的,大致是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一个又一个疑惑冒出头,却无法得到解释。
半月后。
最后一匹疫情病人痊愈,压在身上的担子一下就卸了。
而同时,灵州城的消息也传回了都城。除了姜宜陵送去的那一份,还有皇上安排在这里的人也传了一份回去。
幽暗的宫殿之上。
皇上将眼前的密报看完,严肃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份笑意出来。
一旁的苏公公立马开口道:“皇上,明妃娘娘送来了参茶,可是现在喝?”
“呈上来。”许是心情大好,皇上也懒得去管这些惹眼的小心思。
苏公公得了令,立马让人将参茶端来,自己小心翼翼的送去,“皇上这是得了什么好事儿,许久未曾看见您这样高兴了。”
这能做皇上身边第一太监的人,自然不是俗人,眼力见是十足十的好,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那也是凭本事儿练出来的。
“灵州城的疫情解决了,这张幼桃倒是识时务。”皇上突然来来一句。
苏公公也不知道张幼桃究竟是何人,只道:“识时务的人大多都是能人,又有能力又有眼色,皇上可不能薄待了。”
这话让皇上沉思,指腹在碗边的纹路上走了一圈,突然道:“的确该赏。”
苏公公心思活跃,灵州城此去的可是六皇子,皇上没提六皇子他自然也不敢开口。
又过了几日,都城来人,指名点姓要见张幼桃。
这日,张幼桃又是被人从被窝里捞出来的。
“怎么了?疫情不是解决了么?这都没事儿了咋还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啊!”张幼桃欲哭无泪。
来服侍她的丫鬟名唤婉儿,此刻正温声解释道:“主子,都城来人要见您,您可别犯浑。”
张幼桃一听,瞬间清醒大半,也不闹了,收拾妥当急急忙忙赶去。
大厅。
来人正跟姜宜陵奉承着,说不尽的好话,让人听的头皮发麻。偏偏姜宜陵坐的四平八稳,不为所动。
张幼桃进来时便瞧见这样一副模样,忍住笑意,“拜见六皇子。”
“起。”这一声蜿蜒曲折,慵懒低沉,又朝一旁的御史大人说:“大人,可以宣旨了。”
“是是是。”御史夫子也是个通透人,自能看出这其中的微妙,他从怀里拿出圣旨,“张幼桃听旨。”
张幼桃微愣,什么情况?
身后的婉儿都急了,“主子,接旨。”
话音刚落,便听见‘啪’的一声,张幼桃两腿直直的跪在哪里,整个人都傻眼了。
刹那,大厅之内除了姜宜陵和御史夫子,其余人都跟着跪下了。
御史夫子眼皮子直跳,硬着头皮将圣旨打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张幼桃聪慧过人,勤勉温良,今于灵州城救治疫情有功,特赏赐黄金百两,白银千两,锦绣布匹各十匹,钦此!”
“民女叩谢皇上。”张幼桃硬硬实实的磕了一个头。
刚刚磕完就被姜宜陵给拉了起来,只见他脸色不好的盯着她的额头,那眼神仿佛就在说:傻不傻?
好歹也是人生第一遭,张幼桃难免有些激动,接过御史夫子手中的圣旨,她还好奇的打开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