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得酸成什么样啊,手指得疼成什么样啊,还有那腿。本来就是穿高跟鞋,又一直在站着,真是要累死我宝贝女儿了。”
“管家,你快点让人再多给一点,一万两万的没什么意思,到现在也不过才十来万,够买什么的啊,赶紧让人多送点。”
“不行的话直接让人送卡吧,我宝贝琳琳受苦……我真是看不下去啊。”
想到第一天晚上侯琳琳崩溃大哭,候老夫人眼泪就止不住的想往外流。
她家的宝贝女儿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疼大的,什么时候让她受过那种委屈啊,还要自己洗衣服,她女儿白嫩的小手怎么能泡在洗衣粉水里呢?
“当初我就不应该同意琳琳去参加这个节目,一听就是受苦的节目,非要说什么能降低自己的优越感、能跟观众拉近关系,拉那么近关系有什么用啊,我们家又不指着她赚的那点钱吃饭,干嘛那么委屈自己。”
候老夫人说起来就停不住话头,连声让管家派人多送点钱。
管家想了想,觉得程毅一头野猪卖了24万,节目组都已经认了,他们让人多送一点钱应该没什么关系。
所以他就下令,让送钱的人可以加大一些钱数,但不要太大,一次十万以内就可以。
这头命令刚下达,那头送钱的保镖就立刻照办了,于是下一个‘老乡’再从保姆车下来的时候,手上就拎了一个黑色的皮包。
皮包是公文包,黑色的皮革一看便非常昂贵,跟四周朴实的民风有点不太一样。
保镖没觉得不对劲,毕竟是十万现金,总得给个袋子装吧?刚刚的那些纸袋可装不下十万,所以他们就把自己的公文包先借给了老乡,让老乡拿着装钱,等回来的时候再给他们。
老乡也没觉得不对劲,他不认识这个包,并不知道有多贵,接过包非常爽快的往候子衍、侯琳琳那边走去。
这位老乡是很会演的,先是站在一边听了一会儿,然后装出感动的模样又绕到了候子衍身后,让他给画一幅画,等拿到画之后老乡才把公文包里面的十万现金都拿出来放到了琴盒中,就打算走,冬曹拦住了他。
“这位老乡,不好意思,麻烦你等一下。”
冬曹沉着脸,也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出现在镜头前了,他低头看着几乎被现金装满的小提琴琴箱,脸色越来越难看。
刚到中午而已,就送来了二十多万,是不是太过分?
他一次没计较、两次没计较,想着侯琳琳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受不了苦、家里人偷偷送点钱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他们都不知道收敛吗?已经送了十多万过来,现在又一次的送来了十万现金,真是把节目组的规矩当成耳旁风,把他当成了傻子。
候子衍脸色一变,急忙起身,却被冬曹冷冷的看了一眼。
侯琳琳不知道发生什么,她有点疑惑的放下琴问冬曹:“冬导,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采访一下这位老乡,没问题吧?”冬曹有点凉的看侯琳琳一眼,他自然不可能当众拆穿他们,不然太不给嘉宾面子了。
可他也不会允许这种一而再的发生,不能因为心疼就放任嘉宾偷偷破坏规则。
要是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他十几年的导演就白干了!
“老乡,看你出手挺阔绰的,我能采访你一下吗?你是住在这里的吗?”
老乡愣了一下,没想到冬曹会采访自己,之前的几个人都没被采访啊。
不过来之前保镖们已经交代过了,如果有人问就说自己真实的家庭情况,这样不容易穿帮,也是保镖找本地人送钱的原因之一。
“啊对,俺家就在这附近,市场后面那个小区就是俺家。”老乡顿了一下,实话实说。
冬曹扯着嘴角笑了笑,问道:“老乡怎么称呼啊?”
“我姓张,就叫我老张吧。”
老张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现有摄像机对着他,他笑得更不好意思了。
【奇怪,节目组导演怎么突然出现了?这节目不是说不管发生什么、节目组都不会管吗?现在怎么突然出现了,难道是觉得老乡给得钱太多,所以玩不起了?】
【隔壁的编导姐姐也有过这个苦恼,他们这节目本来就是看嘉宾遭罪的,现在突然多了这么多钱肯定录不下去了。不过隔壁的编导姐姐没有没收钱,这个编导应该也不会没收吧?】
【我有一种好戏即将开始的感觉,搬好小板凳开始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