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不管用了是怎么着?”箫初云见她们恹恹欲睡的模样,实在是心疼的很:“小离在外面,殷云祁在里面,有这俩门神,你们俩就安心吧!”
箫初云看到她们两个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里,一个人觉得无聊便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
见殷云祁始终未出来,便想着出去溜达溜达,走到院子门口,小离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阻拦,也并未跟随。
这一幕是她早就料到的,这个小离看她一直都像仇家和冤家一样,说的在直白些如同欠了八吊钱。
一边想一边溜达的她,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个小湖边,这个小湖很大差不多有五六个足球场的大小,小湖之上还有一座三层高的小楼。
放眼望去,只瞧着小楼的门匾上写着:隐楼二字。
“原来这就是隐楼?”看着这雅致漂亮的小楼,不禁的咋舌道:“这么漂亮的湖,果然得配这样的楼,真是有钱人啊!”
这时,贺渺星躲在暗处,看着箫初云正沿着池塘边溜达,便拿出早已准备好带走青苔的碎石子,刚准备过去,便瞧见殷辰星已经走了过去。
“嫂嫂雅兴,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殷辰星穿着一身蓝色儒雅长袍,带着面具甚是温和的站在箫初云身旁:“兄长呢?怎么没有陪着嫂嫂?”
箫初云转头瞧见犹如翩翩公子一般的殷辰星,便想起昨日那不太好的举动,便带着些许歉意的说道:“他在里面和二皇子谈事,我在这里等他。”
“兄长一要接管家族钱庄生意,二要招待皇子殿下,也实在是忙,嫂嫂别生气才好。”殷辰星道。
箫初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转身看着这湖面,不禁的皱了皱眉,心想殷云祁这家伙也不像个忙人啊!
一天有事没事的就陪着她,生怕离开半步她就能丢了一样,尤其是成亲前那一个月,更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忙吗?倒是比谁都悠闲!
“早就听说嫂嫂是佛寺俗家弟子,想必对佛理也是精通一二?”殷辰星道。
“嗯,是做过几年小尼姑,可若是精通却是不敢当,顶多也只是会
读而已。”箫初云看着湖面道。
殷辰星看着箫初云若有所思的模样,低眉思虑片刻,随即问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六祖慧能的诗句我一直未解其意,嫂嫂可有见解吗?”
箫初云微微转头看了殷辰星一眼,叹了一口气,随即看着平静没有半点波澜的湖面,心下却是翻江倒海没有片刻的安宁。
思虑了片刻,语气略有哀伤的说着:“可佛家也有句话叫做:不可说。这首诗每个人读起来都有不同的见解。”
顿了顿,微微低头道:“人都说心如明镜,将明镜说是心,那在我看来,有些东西它本来就存在,若是不去触碰,那便是应了佛家那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贺渺星躲在暗处实在是等下不去,因为若是在等下去,殷云祁可就出来了,到那时便更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贺渺星又装作痴傻之态,反正现下没人会关心她这个疯子的一举一动,顺着湖边走了一圈,故意朝着箫初云那里走了过去。
“嘻嘻~花好好看的,你要不要啊?”贺渺星一脸痴傻的那着枯花枝,傻呵呵的笑着对着箫初云说道:“我和你说啊,这个开花可漂亮了,这可是宝贝,嘻嘻嘻~”
箫初云看到贺渺星如此,心里对她再大的怨气也在此刻烟消云散,当她当日是多么高傲的一个姑娘,被人所害困得这样的下场,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啊——鬼!”贺渺星忽然大喊大叫了起来,指着箫初云身后甚是惊恐万分的喊着:“鬼!鬼来了!啊——”
殷云祁迈着步子极快的走到了箫初云身边,看着远远跑掉的贺渺星,脸色一沉扫了殷辰星一眼,随即转身看着箫初云,冷着脸目光也是透着满满的醋意和愤怒。
“夫人怎么不在里面等我,一人独自走到此处,是觉得闷了吗?”殷云祁拉着她的手冷言道:“还是这里有什么好看的,让夫人欲罢不能?”
“呃……”箫初云看着他这张脸,便知道这家伙又吃醋了,更害怕的是,他之前刚刚说过别和殷辰星多说话,今日却聊的很开心,惨了!这下惨了!想到这里,便拽着殷云祁的衣袖,眉头娇柔一皱,小嘴一撇顺势撒娇道:“那个……你不知道,刚才有一对蝴蝶可漂亮了,我一不留神就……就来到这儿了,嘻嘻嘻~”
“蝴蝶呢?还是另有所指?”殷云祁依旧黑着脸说道。
“兄长莫怪嫂嫂,嫂嫂无辜,”殷辰星在一旁拱手赔罪道:“是弟弟不知礼数,唐突了嫂嫂。”
殷云祁此时顺势将箫初云往身后拉了拉,望着殷辰星极其不高兴的说着:“是吗?是真不知吗?”
箫初云拉了拉殷云祁的衣袖,央求道:“殷云祁,他真没怎么样,就是和我多说了两句话,消消气嘛!”
殷云祁听到这句话,心下的醋意和愤怒犹如火上浇油一般,握着她的手随即一甩,地上带有青苔的石子刚好被箫初云踩在了脚下。
箫初云一瞧撒娇没用,便顺势噘着嘴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冷哼一声转身沿着湖边离开。